路乘风对人性尚抱有一丝天真的幻想,始终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既此一思,甚是在理,忙又一问道

    “那青竹可是何日赎身?又是何日出楼的?”

    老鸨用手中丝帕假惺惺地抹了两滴眼泪,道

    “要不怎么说她俩主仆情深呢?都在两日前,同一天的事儿!一个卖细软为侍女赎身,另一个赎完身以后却不肯走了,非要把主子照顾好才走!还真是情真意切,让人感动啊!”

    路乘风心中不由一震,看来这青竹可能是知道计划的,说不定,还是个帮凶!

    “依你这么说,她们二人都是前天那个下雪的晚上离开添香楼的?”

    吴京墨拧紧了眉毛,又是一问道。

    “正是啊!大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她们后来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可都不关我的事啊!也不关我们添香楼的事啊!”

    那老鸨慌慌张张的双手一甩道。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当差,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我们也不会与你为难!”

    吴京墨认真严肃地回答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人们还有什么吩咐,老妇都会竹筒里倒豆子,将所知之事都翻个底朝天来!”

    老鸨又谄媚斜肩笑道。

    这个雪舞,实在太可疑了!

    路乘风心中已基本锁定犯罪嫌疑人,就是雪舞!

    转念一想,疑罪从无。

    目前,一切尚是他们的推测,并没有在添香楼发现什么证人、证物,没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那么,如何能证明她就是那凶手呢?

    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下海捕文书,将她缉拿归案了,又该如何堂堂正正定她死罪呢?

    路乘风可不想靠屈打成招,来查案判案!

    作为一个世纪的新灵魂,封建社会这些严刑逼供的手段是他最瞧不过眼的!什么满清十大酷刑,简直都惨无人道,毫无人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