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人过来看了看,也是皱着眉头,小哥儿被男人背了,就是不清白了,男人背了小哥儿……

    倒是没什么事。

    这是个严重重男轻女轻小哥儿的社会,对男人总是格外网开一面。

    村长带了村里的郎中,也就是赤脚医生,郎中给下了针,那小哥儿慢慢转醒。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他们出来了,刘赵氏留在屋里照顾那小哥儿。

    村长跟我说那小哥儿叫陈湘,外地人,被家里人卖进了窑子,他死活不从,结果窑子说有个贵人就喜欢这种抵死不从的,便让那贵人带他回去玩两天,谁想到在路上那人就……

    然后陈湘就跳车了。

    后面陈湘就不知道了,大概是贵人看他摔了个半死也没了兴趣,就扔了他自己回家去了。

    我真的目瞪口呆,这剧本跟我说的书差不多啊,艺术真的源于生活,只是生活太残酷了。

    村长考虑的是另一方面,他说进过窑子的小哥儿就不干净了,是亲妈都嫌弃的,村里不想留,就算是留下了,他一个小哥儿不清不白,也很容易出事儿。

    村长问我怎么打算的,毕竟人是我救回来的。

    我说人眉心红痣还在呢,怎么就不清白了?

    村长说进了窑子就是脏。

    我真的快气炸了,我说我不能看着人死,这大冷天的,他能去哪,既然是我救回来的,那就让他住我这吧,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只要他不嫌弃。

    村长嗤笑说他能有人收留就不错了,还敢嫌弃,和尚就是心善。

    不过他还是进屋跟那小哥儿说了我的意思,小哥儿没反对。

    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人对我议论纷纷,但我不在乎,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郎中说陈湘外伤不重,没有摔断骨头,只有点擦伤,关键是在雪地里昏迷了很久,冻得不轻,现在已经有些发烧了,要尽快把温度降下来,我以前总是听什么风寒感冒,感觉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其实风寒是很严重的病,一个不好就会要命。

    我花了七十文买了郎中七天的药,刘西跟着郎中去把药拿回来的。药很贵,但总比不过人命贵。

    村长叮嘱了几句就走了,郎中也走了,剩下刘赵氏陪着陈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