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着他,道:“她和陆源有婚约在先,虽然如今婚约解除了,可她心里是否还有我?不知,其实说不娶

    也只是给我自己留了几分面子,我是不愿意委屈了她,若迫于父皇的旨意,她不得不嫁,岂不是让我与她最

    后一丝情分都没了?”

    “看似很有道理的样子。”宇文皓含笑,亲自为他斟酒,“老七,你长大了……不过,袁咏意那边,你不去争取

    一下吗?”

    齐王苦笑,“我能争取么?我如今争取便是不仁义,起码要等陆兄醒来才公平。”

    “陆家已经收了袁咏意为义女,就算陆源醒来,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宇文皓道。

    “那是陆家和袁家的一厢情愿,何曾问过陆兄?”齐王摇摇头,“这不公平啊,起码得陆兄说一句才可以。”

    宇文皓拍着他的肩膀,“你这样做,很仁义,但是,陆源未必能醒来,若不醒来,这辈子也不成亲么?”

    “宁缺毋滥!”齐王郑重地道。

    宇文皓点头,“那好,既然你决定如此,做哥哥的肯定支持你,父皇那边,就由我来说,有什么事,我给你

    担着。”

    齐王望着他,眼底充满了感激,“谢谢!”

    明元帝如今倚重宇文皓,或许真是疲惫或者觉得体力不济,开始懂得学会尊重儿子的意见,也会听儿子的话

    ,所以,宇文皓与他谈了一番,他倒是没坚持要齐王选妃了。

    因着太后身体每况愈下,所以,明元帝决定派人告知魏王一声,准许他抽空回京见见。

    至于宇文君那边,他始终是不松口。

    过了七月,天气越发炎热起来,太后已经卧床不起了。

    八月初三,京城外的官道有一匹轻骑快速奔跑,坐骑上的人风尘仆仆,衣衫污脏,满面尘埃。

    他抵达城门的时候,若不是出示了腰牌,竟无人知道眼前这黑脸汉子就是昔日俊逸不凡的魏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