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冷冷地道:“本王说过,你是废物,你是孬种,你是窝囊废,今时今日,即便你贵为太子,但本王依旧是这么认为你,”他站了起来,盯着宇文皓,一字一句地道:“你是废物,你是孬种,你是窝囊废。”

    宇文皓盯着他好一会儿,眼底也生了怒气,“是吗?但今时今日,谁是窝囊废?你心里没数吗?你真以为凭着赠药就得了声望?得了民心?”

    “至少,眼下在百姓心里,我比你更合适当太子。”安王冷道。

    宇文皓笑了起来,神情充满了轻蔑,“好,那你就去折腾吧。”

    安王霍然起身,“你且等着!”

    说完,一喝随从,“我们走!”

    那随从低眉顺眼,跟着他走了出去,宇文皓盯着他的脚步,只见他虽然极力掩饰,却还是从轻盈的步伐与几乎不扬尘埃的后脚跟上看出,此人不止是内家高手,还是轻功的高手。

    他略一沉吟,叫了人进来,“把徐一拍醒,叫他马上过来。”

    徐一也是刚刚躺下,听得说太子叫他,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起,飞快穿衣出去了。

    来到正厅,宇文皓问道:“你还记得当日跟本王第一次出征,沙场点兵的时候,老四曾指着一名武将痛斥他是废物,孬种,你记得这回事吗?”

    徐一想了想,“似乎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这名武将说了一些话,具体说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们与北漠兵力悬殊,怕不敌北漠……大概是这样吧?当时那武将是头一晚上吃醉了酒,临出发前说了这番话,动摇军心,安王大怒,当场下令打了他三十军棍,驱逐出去。”

    宇文皓也大概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老四已经是上过几次战场了,且立下了几次的军功,刚刚被赐了宝珠,得了宝珠亲王的尊号,年少气盛,又有军功压身,所以,他越过了元帅,亲自处理了那武将。”

    徐一点头,“是这样的,爷,为何忽然说起这好几年前的事?”

    “那武将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宇文皓问道。

    徐一摇摇头,“不记得,当时我们都不曾接触过那些人,或者问问鲁莽将军,鲁莽将军应该知道。”

    “你去请他一趟。”宇文皓道。

    “这么晚了不如明日再请?”

    宇文皓摇头,“不,马上请来。”

    徐一料想事情必定十分紧急,便也不问了,转身便去。

    宇文皓回了啸月阁,跟元卿凌说一声,她知道老四来了,肯定会多想,不愿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