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工作到深夜,等天气不再燥热之时,才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带着笔记本电脑和板子去图书馆工作。

    图书馆免费环境又好,有其他人可以提供白噪音,很容易进入心流状态。

    苏竹一晃神就已经到下午四点,把方案草图交给甲方后,顺利得到稿费,还没把钱捂热,就把钱给受伤的邻居汇过去。

    等到完稿交付原文件后,这些钱可以先在手上捂一会儿,等到半个月后要交下个季度的房租,剩下一点余钱会因为各种倒霉的事情全部消耗掉。

    四舍五入,晚上吃白菜汤都是奢侈。

    苏竹走在回家的路上。

    外头刚刚下过雨,地上坑坑洼洼的,积满了水,一辆私家车擦着她身子,疾驰而过,溅了她满身泥水,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难受极了,隐隐间发出一种臭味。

    随着积水一同拍在身上了,还有一张湿漉漉的百元大钞。

    苏竹:“……”乱扔垃圾

    苏竹攥着那张纸币仔细翻看,检查这是不是阳间的东西……

    她湿淋淋地回到家,站在门口掏出钥匙。

    站在这扇门口,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的贺苍术,她的一身穿着考究,像是专门为了去见谁。

    是谁那么好运呢?

    钥匙锵锵撞击在锁孔周围,艰难进入,在这时苏竹接到了好友严黛黛的电话。

    严黛黛:“你昨天晚上发的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苏竹:“……嗯”

    严黛黛:“什么叫做'知名集团董事夜会无名插画师,只为叫一声爸爸'”

    严黛黛:“苏竹你终于疯了!”

    苏竹:“我早就被穷疯了。”

    严黛黛哀嚎:“你这叫围着叫花子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