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顿时浮现出那个画面。

    醉醺醺的男人每喝完一瓶酒便将酒瓶砸向他儿子身旁的墙壁,任凭孩子听着声音蜷缩在地,瑟瑟发抖,既像是恐吓又像报复取乐,行径中充斥着常人难以理解的丑陋、怪诞与恶劣!

    “你谁啊?”餐桌旁的男人终于发现自己家里多了个人,拿着酒瓶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魏游瞥了眼对方被酒精染得通红模糊的脸孔,没有理会,径直跨步到厨房门边,将蜷缩在那的小孩抱了起来。

    卫绪一声不响,也没有丝毫反抗,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将整张脸埋进他的颈间。

    “你他妈谁啊!”男人忽然爆吼一声,“聋子啊,听不见啊!”

    撒酒疯似的,说话间又一脚踹翻了椅子,正好挡在魏游前方。

    魏游感到卫绪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了两句“别怕”。

    同时,他转头打量了两眼卫绪的父亲,理智地判断出自己跟这么个有暴力倾向的醉鬼很难有正常的沟通和理论。

    而要动手的话,以他不爱运动的宅男身板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既然打不过,那就躲吧!

    找准自己的定位后,魏游一脚把椅子踢开,抱着孩子快步跑回了房间。

    在卫父过来前,他还把背包和外卖袋子收进了房间,然后立即关门落锁。

    这老式的房门有一点好处,门锁用的是插销锁,插上后便只能从里面打开,连钥匙都没有。

    “艹泥马,狗娘养的!”就在他锁上门的那一刹那,男人果然气不过追了过来,一拳砸到门上。

    “给老子开门,这是我家,你他娘从哪冒出来的,给老子滚出来!”

    “操.你妈.逼的!”

    “奥……我知道了,你是那娘们新找的小白脸是不是?”

    “她叫你来偷钱还是偷他儿子?”

    “我告诉你,这小子我就是打死喂狗,也不会白送给那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