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弟子被外人欺负,作为师父的孔韦自是不会任由英贺宗的人在他面前嚣张,说出一番话来犀利无比,一点儿也没给第一宗门的少门主留下面子。

    纪岚风强按耐着怒火,依旧和颜悦色的道:“这位前辈有所不知,我们来到弟子院是经过沐门主同意的,带走这名雄武国的叛逃者也正是要向沐门主请示,还请前辈莫要见怪,不要因为一个外人伤了咱们两家宗门的和气。也可以说,不要因为一个卑微的弟子让您老受到门主的责备,那样也是划不来的。”

    “哼!你们擅自到钟魂宗弟子院来拿人,还在这里强词夺理,搬出门主来压制我,告诉你们,我孔韦不吃这一套。还是那句话,处罚钟魂宗的弟子自有钟魂宗来行使,不必劳烦几位,赶紧放人,若不然,我便发出入侵警钟,召集护门弟子将你们按照入侵者处置。”孔韦疾言厉色的道,根本没把纪岚风的威胁放在眼里。

    见到事情闹僵,有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名马上就要步入元婴期的蓝袍老者上前几步,微微笑道:“这位师弟也不必激动,我们把人放了便是。”

    第一护法长老发话,纪岚风只得皮笑肉不笑的道:“放人,咱们即刻向沐门主禀报情况,让他亲自将这个叛逃者送到我们手中,省得有些人自以为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一名蓝袍老者抬起手掌,捆缚平中玉的金丝化作一道光线没入他的手中。

    重获自由,平中玉赶忙来到孔韦的面前行礼感谢,孔韦看着眼前的逆天弟子哀叹一声,似乎知道平中玉还将是难逃厄运,他只是帮着缓解一时罢了。

    “这位前辈,人我们已经放了,现在我就去通禀沐门主,在此期间,为了防止此恶徒逃脱,我将两名长老留在这里您不会介意吧?”纪岚风瞥了一眼平中玉,向孔韦彬彬有礼的道。

    孔韦没有作答,他有权利要求对方放人,但没有权利驱赶人家,毕竟这些都是英贺宗的重要人物,真要是闹得过僵,自己将会自身难保。

    纪岚风带着几人匆匆而去,留下护法第一长老和一名金丹中期的老者,这二人立在学堂门前注目着平中玉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不离开弟子院,他们也不会多加干涉。

    平中玉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门主沐赋定会向英贺宗妥协,他这个记名弟子根本不会受到保护,为了活命,他决定尽快离开这里,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去尝试一下。

    天空中始终有一个小黑点儿在盘旋,英贺宗的人只认为是一只翱翔在高空寻找食物的小鸟,并没有人去在意。但平中玉知道,那是他最亲密的伴侣花母鸡,它在空中一直在注视着下方的动静,若主人受到威胁,它会奋不顾身与其拼死一战。

    旁边,赢天宝的面色渐渐恢复,看来并无大碍,平中玉上前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劝他回去休息,莫要再插手自己的事。赢天宝则不以为然,执意要看到钟魂宗对平中玉的处理结果,他不相信一个堂堂的第二大宗门会屈服英贺宗。

    孔韦用行动挽救了他这个做师父的面子,在弟

    子面前树立了自己的形象,但他能做的也只能到此为止,至于门主如何处理平中玉,他似乎爱莫能助。

    为了缓解气氛,孔韦让赢天宝和平中玉各自回住处休息,他步入学堂准备给其他弟子继续上课。

    对于孔韦能帮到这些,平中玉已是感激不尽,他不渴望这位师父能够舍命相护,只要有一个态度,他就心满意足了,相比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要好上许多。

    踏着积雪,身后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平中玉像个顽皮的孩童般在厚厚的积雪中踩来踩去,偶尔还翻上几个跟头。令跟在他身后的两名英贺宗的护法长老大为不解,大难临头,这少年本应情绪低落,或者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才对。

    平中玉这样做自有他的打算,他想利用这种轻松的举动麻痹跟随者的神经,让他们对自己渐渐产生疏忽大意,趁机发动突袭。

    跟随的两位老者都是金丹期的强者,若交手,平中玉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甚至会被对方一击致命。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突袭对方,先重创一位,另一个就可以交给花母鸡,这样虽然有些冒险,但几率还是比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