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这是第一次尝试便觉得心中甚苦,这样的经历,一辈子一次便也够了。”

    怜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彼岸黄泉。

    “少主当真是痴,既然如此的喜欢,现在七姑娘已经忘却前尘,断魂蛊还在她体内一日,她便永远记不起自己的过往。”

    “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少主为何不取而代之?”

    说到此,怜香没忍住跺了跺脚:“当初七姑娘醒过来的时候,少主便不该当着她的面让她叫您哥哥。”

    他执起书案上的狼毫。

    “怜香,你当如何看待小七?”

    “至情至性,是个好姑娘,怜香当真觉得,这世间,唯有少主深情得以与七姑娘相配。”

    “至情至性不错。”他笑了笑,狼毫在指尖转动,又落笔,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

    何以清深,奈何缘浅,终慢一步,只为错过。

    他笑了笑:“怜香,不管记得与否,她的骨头上都留着那个人的烙印。”

    “任凭本座此生再怎么努力,终究入不了她的眼。”

    怜香似乎不解。

    他继续笑着,笑容却带了几分凉薄和苦涩。

    “她曾,夜以继日的在十月隆冬的天气策马奔腾,只为千里见他心上之人一面。”

    “明知这一面见到很难,依旧孤注一掷。”

    “她曾不顾蛊毒发作,跑死了马弄得自己满身是伤不曾放弃见他一面……”

    “起初……”他语气轻缓,似乎是真的看到了大雪漫天,拄着树枝当拐杖的女子在漫天飞舞都雪花中赶路。

    她白衣染血,身上满是伤。

    却似乎,真的可以为了那个人忍下一切伤疼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