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残忍,你总是将一切的烂摊子都丢给我!”

    “自己却独享清闲,你就这样撒手走了,可我呢?”

    彼岸黄泉轻轻闭上眼,忽而跪下,趴在冰棺上,望着冰棺里的女人。

    脸上遮着面具,身穿华服,她安静的躺在冰棺里,失了生机,也再不会醒来。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他有很多的委屈想要诉,可此刻,望着这个被仇恨驱使了大半生的女人。

    她只觉得心疼。

    以前,那是恨吧!

    他总是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这么疯狂的女人。

    她恨一个人,会用所有的精力耐心专心致志的对付那个人。

    以至于奋不顾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受伤。

    他从未感受到过一点来自母亲的爱。

    在母亲眼里,他是工具,一个用来泄愤复仇的工具。

    他幼时便被强迫习武,那是惨无人道的训练,踩着血一步步的往上爬。

    没有人会因为他是少主而对他多一分怜悯和仁慈,他们只会加倍的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折磨他,打压他。

    那些人一遍遍地告诉他,那才是道理物。

    流血就是解决一切的方式。

    残忍冷漠无情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他恨这样的娘亲,恨这个眼里只有杀戮的自己。

    直到,那天晚上,在漆黑的夜晚,遇到了那独自在街上行走的人。

    她唇角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带着渲染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