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谌不太记得自己是怎样睡过去的,好像做了一场极其痛苦的梦,睁眼后,才发现恶梦是真的。

    他浑身痛得厉害,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到处布满伤痕。他被方礼扔在以前的房间里,像一道无人过问的残羹冷炙,一起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流了出去。

    是精液,混着方礼后来灌进去的红酒,大概还有他自己的血水。

    他不愿去回想昨晚,但乱七八糟的片段仍然在清醒后渐渐浮现,他对这些屈辱的事早该习惯,但昨晚不一样,他被穆允看到了。

    他最耻辱的模样,被他唯一珍视的人一览无遗。

    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痛苦可以被至亲分担,而是徒然为穆允增添了一份痛苦。

    穆谌已经有些哭不出来,他茫然又安静地走进了浴室。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洗干净,但仍然打开了淋浴阀。

    热水刷得淋下头顶,碰到昨天被鞭子抽过的地方,一阵灼热的疼痛。他却直挺挺地站着,后面好像还有东西,方礼昨天射得很深。穆谌的自我厌恶在这一刻达到极点,只能自己伸手进去抠挖。他故意动作粗暴,弄得下面很痛,后穴几乎被撕裂,他希望用疼掩盖掉那种恐怖的生理快感。

    “啊!”

    穆谌猛得跪在了地砖上,手撑住地面才没有栽下去。他刚才弄得太深,恶心得胃里一阵痉挛。扶着浴缸便吐了出来。

    只是他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再怎么呕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如果可以在这一刻死去就好了,不,如果可以在昨天死去就好了。

    他至少,可以没那么羞愧地死在穆允身边。

    可是凭什么是他死呢?

    穆谌在浴室待了半个多小时,拉开门,看见方礼拿着吹风机坐在沙发上,笑着看了他一眼。

    穆谌身上仿佛又出现被马鞭抽打的痛感,他攥住微微颤抖的手,走向方礼。

    “我看看昨天的伤。”方礼淡淡地说。

    穆谌解开衣扣,脱下得一丝不挂。

    方礼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转过去,趴下,我要看你的洞。”

    穆谌漠然地转身,双腿大开地跪趴在地毯上,屁股高高翘起。为了让方礼看清楚,他自己伸手掰开臀瓣,后穴被拉扯成扁扁的橄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