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川此时又为何发丝散乱,白衣沾血?

    但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羞愧之中,云忘川第一次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她想走,现在就要走,因为过于急切,而把不想见阅川的情绪表达得十分明显。

    上一句刚说完“前辈您好”,下一句接的就是“前辈再见”。

    闻言,阅见机却轻轻笑了一声。

    他的眼睛终于动了,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敛住他深沉的眼神。

    “主人明明方才还抱着我,甜甜地叫我老婆,怎么眼下就开始改称前辈了呢?”

    阅见机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说得非常随意,但话的内容却像一颗炸弹一样直接爆炸在了皇宫之前。

    将此时在场之人士,不管与此事有关无关,全部都劈焦在了原地。

    一向喜欢凑热闹的闻思源都僵硬地转过了身子,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开始追忆往事,将记忆的时针拨动到数月之前。那天,他原本在穿云雪山山脚下修炼,却灵光一闪,用灵识探查了一下剑冢。

    闻思源现在有些想抽当时闲得慌多管闲事的自己一巴掌。

    如果他不放出灵识,就不会发现剑冢异常;不发现剑冢异常,他就不会前往临江城去找云忘川;不找云忘川就不会遇到阅见机,继而就不需要面对眼下这样荒谬又尴尬的场面!

    当闻思源因为这一次出山,而被迫知道了自己被欺骗近百年的真相、被卷进皇族的风波、冲进暴动的不灭之火中烧得半死的时候,他都通通没有后悔过。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可想而知此时阅见机与云忘川暗戳戳对峙的场面究竟有多么“惨绝人寰”。

    围在四周的剑修太平军们,也纷纷开始焦虑要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放到哪里。

    ……苍天啊,为什么他们不能又聋又瞎呢?!

    谁掌握了“太平世”的法门,谁就能让太平军的力量增强到最大,太平军自然便会听命于谁。

    除了这个拥有绝对权力的主人,手握次级令牌的人也可以调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