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

    一直痛苦地陷在回忆里的阅见机,竟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有了一次久违的安眠。

    因为昨夜宋寂“体贴”的话语,云忘川更加觉得二人性格不合,退婚一事必须要趁早。

    而且,她隐约觉得宋寂此人,性情奇怪,三观奇特。

    他如今毕竟在霜天剑阁求学,云忘川恐怕他这怪异的性情会惹出什么祸端,牵连到霜天,于是便向这些天与宋寂有过接触的人了解情况。

    “昨日上剑法课,我寻问所有弟子的修为,只有那宋寂还没有筑基!他修为太低,自然比其他人难教,于是我犯愁蹙眉!”

    说起此事,剑法课的教习至今仍非常愤怒,“结果,他突然说什么‘三十年河西河北’的屁话,说我修为歧视!在课堂上公然顶撞师长!为了维护师严,我罚了他去扫季楼!”

    云忘川:“……”

    云忘川:“我知晓了。辛苦教习对他多加管教。”

    看来,这宋寂对自己的修为方面极为敏感。

    一旦旁人稍稍提及,他就会突然炸了毛,并发誓日后修为有成就回来打脸。

    万事过犹不及,要志气是好事,可是明明现在就是比别人弱些,却不能忍受丝毫的委屈,反倒显得自卑。

    可见心性不稳,如果真的有一天修为大成,也很容易走火入魔。

    将剑法课的教习送走,那日为宋寂选课的师姐便来到了门前。

    “少阁主!!那天你把剑法课让给他之后便走了,根本没听过他后面说了什么!”

    “他说,少阁主只是一介女子,将来嫁人,便得把霜天剑阁拱手让给夫家!”

    “若是不这样做,就是不守妇道,夫家就会休妻!”

    “他说,只要是被休过的女子,在外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一生都洗不掉这种耻辱!凭着这一纸休书,夫家就可以将女子轻易拿捏!”

    云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