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眼能望到头的,平凡普通的日子。

    白御从没想过放手,他做了很多,一点点撬进乌泽的心,只允许光亮在他身边闪烁。

    他们之间,明明也会有美好的未来,从初始的磕磕绊绊,到老年的白发苍苍,互相依偎着前行。

    想见乌泽——

    心脏在极速鼓动,每一次跳动,都往头顶泵入血液,传达最深的渴望。

    好想见他——

    想亲亲乌泽的眉眼,每一处他都很喜欢,很心动,也想捧着他的脸,落下一个黏糊暧昧的亲吻。

    想乌泽下一刻就出现在面前,展露温柔体贴的笑,捂暖自己冰冷的手,像以往一样,撒娇似的,轻声叫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被含在乌泽唇齿间,缱绻又缠绵。

    白御快要被打碎,不是外力作用,而是从内里,被自己的骄傲自负打碎。他其实已经碎过一次,从内而外露出龟裂痕迹,勉强才把自己拼好。

    他不想碎成,再也拼不回的粉末。

    白御整个人贴在服务生身上,手肘撑着门板才勉强站立。之前对方进来时低头弯腰,匆匆一瞥下,白御以为他属于娇弱纤细的体型,可等他们站在一起,白御这才发现,对方居然和他差不多高。

    他能感受到,白色制服下,潜藏着一具结实有力的躯体。

    ...

    即使处境十分糟糕,白御也不会示弱,他汇聚全身最后力气,强行抬起脖子,高高昂着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他是草原一匹高傲的,永不低头的猛兽,即使被猎人子弹射穿头颅,也只会僵硬四肢,站着死去。只有他承认的爱侣,才会让他心甘情愿低下头颅。

    即使此刻,会阴下意识夹紧,自欺欺人般,锁紧两口被混混干烂的穴眼。即便此刻,裤子里绷直的双腿,痉挛似的颤抖,预示他即将失去力气,跪倒在地。

    “我说你——这么想死啊?”

    眼前是眩晕的光斑,白色面具下,那双冰冷漆黑的眼眸,像宇宙死寂空虚的黑洞,看不出任何情感。

    白御扯了扯嘴角,他没有心惊于对方宛如赌徒,将性命置于危险境地的疯狂,他也是赌桌上另一名,穷途末路的疯狂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