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怜惜落败的英雄,无人歌颂辉煌的凯歌,鬣狗们聚集在英雄身旁,在阴森的角落放声大笑,肆意嘲笑昏睡的勇士。

    白御的背狠狠撞上坚硬的墙壁,衣领被扯歪到露出大半锁骨。发梢处的水珠坠落,掉在锁骨的凹陷上,聚成一摊小的水洼。

    酒水低档的麦香气,香烟廉价的烟草味,如同难以挣脱的锁链,死死缠绕在他身边。随着惯性后退,脑后的伤口被二次碰撞,疼的白御瑟缩四肢,下意识闷哼一声。

    “把他兜里的东西扔了,等下再好好教训他。”

    二哥冷眼看着几双不老实的带茧大手在白御身上,淫秽且下流地游移。底层的混混,饥一顿饱一顿都是常事,更别提发泄性欲。只要不自己撸管射在粗糙的手心,管他是男人的屁眼还是女人的嫩逼——只要能被操的是个洞就行。

    装模作样找了几分钟,手下从白御兜里摸出手机和车钥匙,谄媚弯腰,递给一旁的二哥。

    手机的光亮起,屏保是手机主人在球场的定格照。白御梳着狼尾,眼如墨,眉上扬,身着火红球服。大红色的衣服,盖不住天骄的英挺潇洒。运动专属的弹力内裤紧贴大腿,展示着下肢流畅线条。

    倏然铃声叮咚,从屏幕上方弹出一条信息,那是白御心心念念、期待三天的,属于爱人的回复。

    “这小子挺有钱啊,还开奔驰。”二哥嫉恨又不屑,大手捏紧精致的黑色车钥匙。

    即便有钱有权的天之骄子,也会被他们这种底层渣滓踩在脚下,不照样被他一酒瓶给开了瓢!

    想到这,心中的怒火总算少了几分,二哥捏着白御的下巴,让他的脸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混迹鱼龙,见惯形形色色的脸,可这一张能与顶级男模媲美的俊秀面庞,在现实中还真没怎么见过。

    周围传来不小惊呼,高高低低,演绎成短促的乐章。

    白御眉眼紧闭,面色苍白,酒水顺着重力下滑,从眉心到鼻梁,缱绻缠绵着唇瓣,滑进齿缝。还有一部分流到下巴,与二哥手上的泥灰混合,抹出黑灰色的条状,这份瑕疵没有玷污他的英俊。作为男性,明明没有涂脂抹粉,长得白面红唇,嘴比今晚救下的女孩还要艳红。

    看到手机上,备注为爱人的回复消息,二哥嗤笑着把手机扔到垃圾桶。光芒一闪,手机倒扣在桶盖上,努力发出微弱的光,过了十秒,一切重归黑暗。

    如同此刻,如同此景。

    白御再也无法看到,爱人的温情回复。双方都在今晚反思斟酌,同时因为浓烈的爱意彼此低头让步。

    他的爱人,在担忧祈祷,希望白御平安归来。他相信白御,会努力松开手中的线,只留下紧握的转轮,让腾飞的风筝迎风飞得更高更远。

    平安归来,在塑料盖上被沾染黄白精渍,成为最恶毒的诅咒。

    二哥舔舔唇,想到了绝佳的报复手段,脸上的肥肉都快速抖动,刀疤像一条蚯蚓扭动。粗犷的声音响彻四方,昭示着一名矜贵的天姿,将在这块脏污之地,被烂泥折辱堕落,被同化为低贱恶臭的烂泥。

    “打电话给老大,老大最近不是心情不好,会所里的少爷们都承受不住被操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