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深处栖息的黑蟒,在狩猎伊始耐心潜伏在暗处,与周遭融为一体,只用那双猩红的眼锁住猎物。

    等目标放松警惕,再迅疾弹射,一口咬住猎物脆弱的脖颈。生存的本能,让猎物哀鸣挣扎,蹿动四肢。

    越是渴望,捕食者的咬合越紧。

    肺中氧气被迫排出,浑身骨骼咯吱作响,猎物最后一次眷恋的看向天空,眼底盈着泪,因窒息而死。

    正如此时,一如此地。

    ...

    黏腻、酸胀,身体内被凿开涓涌的渠道。

    酒味、汗味,口腔里被迫舞动着肉舌。

    鼻尖满是性爱时腥臊的,像是在雨后荒野里雌雄野兽发情交配的气味。手下汗湿粗糙的皮肤,抓不住的短寸,刺的掌心敏感麻痒。

    宛如爬行生物分泌的腥臭黏液,依附体表。这种难以忍受的,湿滑的触感,让白御下意识收紧了手掌,小腹随之抽动两下。

    肉花啧啧吮吸来客,不顾主人意愿谄媚逢迎。在体内跳动的粗壮肉根,汩汩有力,蕴含蓬勃生机。不需要闭眼,他就能在脑内描绘柱体的形状。

    与思维相悖的感知,让白御难以接受现实,他愤怒到极点,眼中流露出想把对方碎尸万段的杀意。心怦怦跳着,激烈到快要跳出胸腔。

    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里,他都认为自己是纯正阳刚的男性,多出来的装饰对他生活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他比普通男性还要健壮有力,也不会像女人有排出淤血,每月腹疼的孱弱烦恼。

    他有同性爱人,还在性爱中占据上方。

    他的人生正向着一帆风顺的坦途航行。

    可现在,他躺在男人身下承欢,似乎和女人没什么两样。身体内部传来钝痛的警报,有什么即将破碎,带来无法挽回的结局。

    那是他绝不愿面对的。

    白御头皮一炸,瞬间伸手死死卡住对方的脖子,肌肉鼓起,英俊的脸上浮现戾气,力道大到指尖泛白。

    老大本就察觉到男人的苏醒,停止继续挺进的姿势,让龟头卡在欲裂的边缘,感受被弯曲到极致的处女膜。

    或许像破碎的镜子,布满蛛网状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