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携苏灵咚一同南下泉州再无回旋余地……

    “既然事关于我,我为何不问?”苏灵咚不仅要问,还想细细地问。

    “泉州建成了舶商新港,落成仪式定在中秋之日,你我将随同太子南下主持新港落成大典。”赵驿孟不胜其烦,简短解释。

    “原是如此。”苏灵咚定睛一想,又问,“太子妃娘娘亦同行?”

    “自然。”赵驿孟不想再说话。

    果是如此,苏灵咚只觉得麻烦又将要找上门。

    她料想事已成定局,便没再追问,关于太子妃,到时候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马车缓缓而行,忽然,许是右边的车轮被石子绊到,一阵颠簸,车身往左边猛斜,苏灵咚整个人便扑到了赵驿孟身上,不偏不斜,脸对脸、鼻对鼻、口对口。

    生怕她摔倒,他下意识地抱住她,二人同时瞪大眼睛,口鼻还紧紧地贴在一起。

    苏灵咚早已经呆住了,整个人半躬着,仿若化石般忘了动弹,任由赵驿孟的长臂环着她,口对口贴着。

    赵驿孟亦仿若化石,一动不动地望着苏灵咚的眼睛,在电光火石之间,他还能想起成亲后从六和寺回来后的隔日清晨,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时,见到她那如花的唇瓣,有点想要那种念头曾折磨过他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他是严于律己之人,既已说过要等到秋季,自然不

    会逾越。

    谁知,竟然会在这般狼狈中得到了。

    虽混乱,可嘴唇那柔软的触感,女人所特有的香依旧迅速地令他燥热起来,那股热气自下而上,令赵驿孟的脸燃烧起来。

    苏灵咚亦好不到哪里,她的脸早已经飞红。

    明明车子的颠簸只有一瞬,夫妻俩却不约而同觉得那颠簸一直停不下来,于是乎,他忘了松手,她忘了挣扎。

    “你到底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最先回过神的是苏灵咚,虽然她亦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舍不得离开他身上那树木般的清香气息。

    赵驿孟闻言,猛地放下手,“分明是你自己扑过来!”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绮靡,车是密封的,那惹人昏乱的气息一时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