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种场合下,区区一个上门女婿的他,拿什么来阻止自己的妻主。

    见到罗琼站在外围男群前面停留,好像正在选择,一时间黄建良的感觉,简直就是心塞。跺了跺脚,正要上前阻止,一旁主办方安排在泳池周围巡逻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制止。

    恭敬地给黄建良醒来一个礼道“对不起先生,请您遵守会场规矩。在今夜,没有所谓的夫妻伴侣,只有男人和女人,完全陌生的男人和女人这两个名词。假如您遵守这个规定,想要加入这个晚会,请您到男宾区域选一位搭档女士,然后尽情地享受今夜。当然您也可以拒绝,入口就在你身后二十米开外,只要一个转身,您就可以离开。”

    然后,无论黄建良向前向后,向左还是向右,这两人都如同影子一般,用礼貌和客气将他和罗琼完全隔离开来。就像一堵用人肉铸造出来的壁垒。

    视线扫到熟人,见到罗琼的双手被谢君溢抓到,一时间他首先是放松,然后又是神叨叨的紧张。横竖要选的男人,语气选个陌生的,不如选个熟悉的。那个谢君溢虽然令人讨厌,但毕竟是已经被孙筱悠收房的人,语气再往家里添个兄弟,不如便宜给熟人。

    然后,思维一转又想到。

    不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假如今夜这小子真的凭手段和孙筱悠来点不得不说的故事,那么他这个如今的一家之主,明天会不会换人,还真是不好说。

    比基尼派对的夜场,外围男女,会场体贴地位来宾准备了大量的房间,以便那些彼此来电的一对儿更一步地了解对方。当来看某个外围上眼,只需要将对方身上的号码牌取下来,别再自己身上,然后就有工作人员上前,体贴地为他们处理一切。在绝大多数在场者,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悄消失,然后逢场作戏一番。

    几乎是跺着脚在喊“孙筱悠,你个混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知道,你是个有丈夫的女人,你是个结了婚的女人。”正在蹦跶,一不小心装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回头一看,竟然是皮夫人。

    年近五十,虽然身材略有些浮肿,但看上去莫约三十出头的皮夫人笑得别样风情地道“哎哟,这不是咱的小娘子吗?您可真是个讨喜的小东西。几年不见,就这么想姐姐吗。这不,我们才刚刚见面呢,就迫不及待地跳进姐姐怀抱。可是呢,今天是采撷新花的机会,所以您这朵昔日娇花就要委屈一番了。等到来日有机会,姐姐再来疼惜你。”

    如此娇媚甚至是赤果果的调戏,激得黄建良浑身一阵哆嗦,几乎是本能地逃走。

    那里还顾得上他的女人正在干什么。

    见到如此狼狈的他,皮夫人笑了个花枝乱坠,视线若有如无地从罗琼身上扫过。然后当她看见王爱颐时,本能地屈膝给对方行了个礼,名门淑媛之间的礼仪。只是,相对皮夫人恭恭敬敬地屈膝礼,王爱颐只回了一个略微平淡的点头礼,就这样而已。

    至于罗琼,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牵谢君溢收的她,被黄建良这么一声呵斥,反而坚定了决心。因为不懂会场规则,又看见有些先前入场的人,将对方的号码牌别到自己身上,一时间她认为才是正常点单规则。于是,非常自然地将谢君溢别再身上的号码别到自己身上去了。

    一时间,整个会场惊叫连连,那些不幸落选的外围男们将谢君溢这个幸运的小子团团围住,用拳头恭喜着他。然后,再一不小心留下个痕迹。至于后者,只是双眼失神地看着罗琼。

    只是看着她。

    毕竟是个纨绔,类似今天这样的场合,谢君溢早就出席了不止一次。但她,谢君溢明显看出,这姑娘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也许就连其中的条条款款都还没有弄清。

    总之,他很高兴为她的第一次服务。

    所谓男人,最喜欢和在意的难道不正是女人的初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