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霍菁脸上的羞红一路蔓延到了他手上。

    看着眼前那个捂着脸作答的内向男子,大概是近期被姚静这枚腐女毒害得实在太深,也不知道怎么得,罗琼脑子里突然想起绝世小受这个词汇。然后,她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

    nnd,难道这就是近墨者黑的真实写照吗。

    伸出一只手,将霍菁的手强行拉开一只,握在手里劝慰道“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只要您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对于我就是最大的幸运。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好身体。只要人还在,终有一天,我们会把那些被人夺走的,全都抢回来。”

    罗琼用闲话家长的语气道,目光从那只摆在工作台上的锦盒中扫过。

    霍菁将那些逃过一劫的边角余料,加工成大小不一液滴状,它们中大的也就豌豆大小,小的和绿豆差不多大,数量不超过十个,就算全部加起来甚至就连手链都串不出来。因此,他打算将它们做成胸针的想法是正确的。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张手绘的设计图上。

    很漂亮的胸针。

    就一般而言,国内的胸针设计大多以花草虫鸟为主,但由于霍菁手上这些料实在不堪大用,因此他只能剑走偏锋地,将它们做成飞溅浪花上的水珠。但不知怎么的,看见那朵奔腾咆哮在设计图上的浪花,罗琼心里呼第一声也被掀起了涟漪。

    然后她想到了学生年代,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话出自高尔基的《海燕》。

    还有那首《怒放的生命》。

    “这胸针,我喜欢。”她就那么简简单单地将自己所能给的最高形式肯定,给了霍菁。

    有钱难买我开心,这就是有钱人的任性方式。

    直到这个时候,霍菁才猛然想起双方在社会地位上的差异。一块价值百万的原石,也许对于象他这样尚未独立门户的矛头小子而言,的确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对于象罗琼这样一家之主,却只不过是个玩意而已。就像黄老先生所说的那样,就算哗啦一声砸了,也没设了么。

    正讪讪着,罗琼直径走向一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瓶给倒了两杯水。

    举起其中一杯问霍菁“要么。”

    可以想象,那孩子又闹了一个大红脸。虽说他现在是病人,但对方毕竟是给他活做的老板,老板到访他甚至就连水都不请人家喝不说,甚至要对方给斟水。这未免也太不客气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那天罗琼好像也有受伤,据说是断了两根肋骨。通过手机网络,霍菁早上才看了那则有关孙家大小姐因为某起误会,被人推下楼,硬生生地摔进了手术室。

    对方在昨夜才被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硬生生地从二楼露台给推了下去。

    但现在,却象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还要对他进行慰问。霍菁既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虽然这位孙家大小姐,自从摔断了肋骨之后,她的社会活动一直没有减少。这点有网络曝光率为证,但他结巴依旧了“您,还好吧……我在手机上看了有关您的新闻……那女人,她怎么能这么对您,她怎么敢那样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