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开玩笑说:“难道他也在吃鱼子酱?”

    “他肯定吃不到鱼子酱,没准他的伙食很糟糕——他在监狱里!”

    毒药张大了嘴:“是因为他使用假护照,被警察发现了吗?”

    “想不到吧——是交通肇事!因为酒后驾驶出了人命,估计要判七年,还有五天时间开庭……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能确认肇事者是兔子本人?”

    “只能说是疑似,这人持有的爱沙尼亚护照上,贴的是兔子整容后的照片。”

    “高明”,毒药想了想,赞叹说:“真他妈高明——如果这是指真兔子,那么行踪暴lu后,想抓他的人无以计数,躲进监狱里,由警察提供免费保护,杀他的人除非攻入监狱,否则只能守在这里,守他七年时间等他出狱——***,这七年他随时可以申请保释的,他有钱,十七亿啊,足够组织一支军队劫狱,随时随地。只要盯他的人眼神一错漏,他就可以从监狱里离开。

    七年啊,谁他妈有耐心在这里守七年,还要眼睛死死盯着,撒尿都担心错过了什么……即使他中途不申请保释,也不召集人劫狱,七年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说不准,这事已经无人关注;说不准,被他抽空资金的委托人家族早已被人吞并了,悬红没了,暗花没了。而他只要安安心心蹲七年牢,就可以出来安心享用他的十七亿了!”

    “高明个屁”,王成不齿的说:“七年啊,他就不怕出点什么意外?比如爱沙尼亚监狱搞创收,把他身体器官盗卖了之后,迅速把他尸体火化以毁尸灭迹。然后说他‘喝凉水死’,‘躺着死’,‘躲猫猫死’……噢,最简单的办法是:买通监狱老大,搞一场殴斗让他重伤,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让他日夜惊恐不……咦,后者倒是值得试试。

    你不是有执业医师资格吗?干脆你去医院招摇撞骗几天。那兔子刚进监狱,还没来得及认识监狱老大,现在不担心监狱老大被收买,正好是下手的时机。让我先把兔子弄伤,咱在医院等他——我可以黑进警方电话网络,在监狱呼叫救护车的时候,把电话直接转入你所在的医院……”

    毒药思索了一下:“先等等,等魔术师把摩洛哥情况弄清之后再说……嗯。至少。我们要等到开庭那一天。”

    那就等吧,接下来的日子大约会有一段悠闲时光。

    第二天,王成悠闲地坐在街角的咖啡馆里,翻弄着当地的报纸,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看远处——不远处是一间法庭,兔子的交通肇事案将在五日后。不,现在已经剩四天了。将四天后于这家法庭开庭审判。

    这座爱沙尼亚城市到处弥漫着中世纪的风格,仿佛时间在此停顿。所有的景sè与人物都停留在中世纪。这里的街道是石板拼成,街面并不宽敞,大约只能行驶一辆车的宽窄。而整个城市被称为“塔林”,从汉语字面上来说,它也算名副其实——这是一个“塔”的森林,城市的建筑处处都是哥特式的小尖塔,远远望过去,就是一片“塔林”。

    王成所在的小酒馆也拥有一个小尖塔,以及弧形的哥特式落地窗。这家小酒馆有两层建筑,而附属的小尖塔真的挂了一个钟表,十点时分,小酒馆钟楼敲响钟声,与整个城市一起变成了钟声的海洋。细细听来,有的钟声沉闷悠长,有的钟声清脆悠扬,还有的钟声还是电子合成器的声响——比如小酒馆的钟声。

    爱沙尼亚的生活是悠闲的,因为人口少,公务员做什么事都显得不慌不忙。十点的钟声响过之后,法院里走出几名书记官,有的直接站在法院台阶上叫上流动摊贩的饮料,坐在台阶上开始边喝边聊天,也有的,开始向周围的小餐馆汇集——这时间是上午茶时间,喝一杯咖啡,吃几块饼干,闲聊几句,已成了公务员的惯例。

    上午茶时间有半小时,大家不可能走太远,于是所有的政府机构附近,都散布着类似的小餐馆,这成了爱沙尼亚一景,王成坐的这间餐馆正是其中之一。

    这时间虽然是休闲时间,但街道上的车辆并不多,没有人赶去很远的路特意买什么名吃。爱沙尼亚的城市都很小,很多人家中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据说爱沙尼亚的碳排放指标用不完,常常拿去卖给日本人,获得的钱给国民发放福利。王成坐在小酒馆数了数,足足一个小时,从他身边驶过的汽车不足十辆,其中还有几辆是他在机场见到的电动汽车。

    这样清冷的街道上,蹬着高跟鞋走在石板路上,那清脆的回dàng配上满城大钟的尾音,更显的清雅、悠远、风情、民粹——迎面而来的三位法院姑娘,就这样一路说笑着,来到王成所在的小酒馆。

    她们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