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笑着回答:“你也不亏啊,有人给你承担物业费,还多少能给你点房租……再说,你买这套房子自己又不常来住,即使你母亲过来,不是还有我吗?这套房子面积挺大的,我一个人住空空荡荡,万一你老娘临时过来,大不了住我的房子,她的伙食费我全部承担。老人嘛,有个人说话反而不寂寞呢,我肯陪伴她,你还是赚了。”

    王成半推半就地说:“我本来以为你这个人精于算计,不过你肯照顾自家的闺蜜,说明你还是蛮有人性的,让我稍稍感动了一下……好吧,反正是楼上楼下房间,我要是没地方住了,你就搬去你闺蜜的房子,把你的房子腾出来给我,反正都是一样的精装修,我也不嫌弃。”

    简洁如今心情很好,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做到公司中层,每年几千万美元的投资由她掌控,心情不要太得意啊。而王成恰好刚完成任务,处于空窗期,加上刚才心情激荡,有这样一个女人陪着闲聊,也觉得时光过得很快,情绪逐渐稳定。

    两人在这午夜你一句我一句逗趣着,王成慢慢引导简洁答应常代他去看望他母亲,简洁则有一句没一句探听公司高层动态——直到简洁男友屡次发出不满的声音,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通话。

    第二天,在罗湖海关关口,毒药登上了王成的出租车,两人一路无话赶到了汇合点,魔术师打开电脑,展示着从护士那里得到的录像。

    “这段录像最初的日期是两年前,录像一共记录了十一名整容者,整个录像过程是用针孔摄像机摄录的,人脸有点变形,然而颧骨、眉骨、耳廓扫描数据也都记录了,经过详查,我们已经发觉兔子整容后的相貌。

    按照当时的医疗记录,这场手术是在寺院里进行的,手术完毕后兔子在寺院里住了七天,随后在医生也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寺院里出走。

    我们调查了大概时间段内,出现在寺院附近的手机信号,幸好寺院很偏僻,兔子出走那天又不是节假日,所以我们一共找到了一千四百个手机信号。

    经过筛选,我们认为有三部手机号码很可疑:其中一部手机号码去了澳门,然后在澳门进入赌场,这部手机在赌场失去信号,从此消失。

    另一部手机信号直接去了机场,已经确认这部手机登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它已于次日凌晨降落在伦敦西斯罗机场,然而飞机起飞后这部手机关机,从此再没有开机过,直到今天。

    第三部嫌疑手机去了中国大陆,这部手机信号在北京失踪——我们现在讨论一下,是否分头查找……”

    王成摇头:“去北京的那部手机也可以排除。记得香港的张子强绑架案吗?当初李嘉诚的大儿子李泽钜被张子强绑架,要求赎金十亿,张子强逃往内地后,抓捕他的时候都不敢通知当地公安——为什么?警匪勾结啊,这事香港人都知道。

    社团之间是有合作的,他黑了社团十几个亿美金,悬赏令一出,他要躲藏在国内,当地警察会争先恐后的出卖消息……嘿嘿,咱普通老百姓买辆车,个人电话号码都被卖的满世界全知道,诈骗短信一个接一个,更何况这是价值十七亿的个人信息。所以如果兔子要真心隐藏的话,绝不敢去国内隐藏。”

    魔术师反问:“那么,你认为哪部手机最可疑?”

    “我觉得我们要换位思考:一个人动了整容手术之后,不得不躺了七天。一旦他可以行动,他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百合脱口而出:“失礼了,我认为他首先需要查证这七天是否引起别人怀疑?”

    王成沉吟这说:“那么,他第一个电话会打给谁?”

    毒药思考着回答:“一旦出了状况,娘娘腔肯定是第一个被监控的,所以他不会冒险打给娘娘腔,哪怕是用公共电话,他也不敢,因为接入电话,同样被记录的。”

    魔术师敲着桌子,断然的说:“黄婕!居然是女医生黄婕!她才是别墅内隐藏的帮助者……哈哈,从逻辑推理上说:如果兔子的计划暴露了,别墅内所有人都是监控对象。十几亿美元啊,社团的人为此不惜错杀一百。而唯一不受监控的,只有那位有正当职业,后来被短聘的女医生黄婕,唯有她才可能幸存,甚至再努努力,还能脱离监控!”

    王成像被雷劈了一样,他不禁喃喃背诵教科书上的经典语句:“谁都不可信任,谁都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