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房州守备在睡梦中被一巴掌惊醒,刚要张口呼喊窗外的手下,却发现自己喉咙似乎被绳索紧紧束缚住一般。

    看着面前一漆黑身影,飘飘忽忽,似鬼魅一般,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俩眼一翻,就要晕死过去。

    “啪…”又一声清脆而又沉闷的耳光声响起。

    “有…鬼…”

    那白白胖胖的武官,又被这刺骨的剧痛弄醒,见了面前身影,又要惊叫。

    却被钟七吹口阴气,那肥胖官员只觉浑身一冷,随即缓缓僵住,手脚冰凉无力,张口却不能言语,只能“呜呜恹恹”。

    钟七冷哼道:“贫道来说,你照实回答,好好配合,若再装晕死,或是大声吵嚷,呵呵…管叫你顷刻间魂飞魄散,化作齑粉…”

    一通威胁之后,见那胖子连连点头,钟七把袖一抚,收走阴气,那胖子小声求饶道:“鬼爷爷,莫杀我,莫杀我,您要有甚遗愿未了,只要小的力所能及,赴汤蹈火也给您办好,莫拉我下去…”

    “闭嘴…休得聒噪,我问你答,有半句假话,我便知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胖子一听吓得半死,忙点头不跌,回道:“是…是…爷爷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不敢有假,不敢有假。”

    钟七沉声问道:“你在城中,居于何职,谁的官儿最大,住于何方?”

    胖子面上阴晴不定,想要扯谎引走钟七,却又惧怕这人有鬼神莫测之力,略一犹豫,便如实道:“回爷爷的话,小的王贵,添为房州团练使,如今…如今城内以武统文,小的官衔最大…”

    知道找对人了,钟七心下一松,不由晒笑道:“你这草包,怕神怕鬼,怎的能当上团练使,莫不是撒谎哄骗贫道?”

    “不敢,不敢,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仙人明查…”

    王贵心下悚惧:“能打仗敢杀人,可不代表我不怕鬼呀…”

    钟七捻了捻须道:“前几日,有一众人自西北渡沔水而来,约莫有十余家丁僮仆,几个女眷,簇着个姓祝的俊逸公子。

    这些人到房州城后,被你的节镇牙兵抓去,唯有那祝公子潜走,可有此事儿?”

    “这…小人也不知此事啊!”王贵一脸懵逼道。

    钟七双眼微眯,盯了他一阵,见其神色,不像做假,便道:“不管你知不知此事,贫道都要知道这些家丁女眷现在何处,不管是生是死,是监押,还是流放,都得要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