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炎教派五大高手聚集于此,陆谦玉着实没有想到,看五个男人,各个都不似孬种,心中隐隐不安起来,自他深入江湖,至今遇险,没有十九,也有七八,无论强敌环伺,还是狡诈恶毒,皆转危为安,而今日之险,尤为最甚,当即嘴上缄默不言,心中忐忑不安,右手拿住孤寒,左手摸在洛英剑柄,以防一会儿动手。

    白旗旗主-魏斌,在陆谦玉身边,来回踱步,看了几眼之后,嘴角上扬,哼了哼,问道:“霜月,我等在这里恭候多时,还以为你能引一个武林盟中高手过来,没想到啊,你却引来个小白脸的娃娃。哈哈哈,这也难怪,你可是我魔炎教派中的大美女,这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倒也说得过去,可惜他却不知道,美色杀人这个道理!”魏斌面带鄙夷之色,显然是没有把陆谦玉放在眼中。

    陆谦玉听得那女子名叫霜月,心里揣度此人是谁,忽然间,灵光一动,顿时明白了,“哦,魔炎教派中,有四月,冥月我见过,那日在山谷之中,露了一手武功,着实了得,难道这霜月,也是四月之一不成?”心念一动,大叫糟糕:“定是这霜月,吸引我来,然后他们在此埋伏,好一拥而上把自己即刻诛灭,不知道用了此招,已经害了多少武林同道,我好生糊涂,只怕今日无法顺利脱身。”陆谦玉见四面都是高手,心生必死之念,决议抗争到底。此刻他在剑术上,已小有成就,为人相当自信,认为自己若是运用平生所学,数招之内,也定然让这些人无法近身,料想杀敌,怕是不能够了,如此一来,能够多挨一刻,那便多挨一刻,浪流、上官清扬等人,便在左近,坚持到他们过来,胜负还很难说,若能将魔炎教派这六大高手,一举歼灭,那可办了一件大事。

    霜月横了魏斌一眼,微露怒色,说道:“你当这小子是谁,他可是十大家族陆家的子孙,还有,你们五个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我魔炎教派行事光明磊落,我何时让你们在这里助我,满口胡言乱语。你们五人不在修罗王身边听候调遣,到我这这里消遣什么?”

    魏斌嘿嘿一笑,说道:“你可别生气,这一切都是修罗王的吩咐,武林盟突然对我们展开了围剿,我们在城中的兄弟损失惨重,修罗王便让咱们,在城中四处看看,趁机搭救教中的兄弟,没想到,我们第一个救的人,就是你霜月,哈哈哈。”

    黑旗旗主-谷怜生为人沉着冷静,不像魏斌如此玩世不恭,他知东丘城中到处都是武林盟的人,多耽搁一刻,那便多一刻危险,在魏斌与霜月谈话之际,便在屋顶四处查看,只见四处孤寂,没有武林盟的人影,心中方才安了不少,他见魏斌与霜月斗嘴,那是大大的不利,便一边插嘴,说道,“魏斌,咱们闲话少说,此地不宜久留,赶快灭了这小子,我们好去接应其他兄弟,随便寻找小姐的下落才是。”

    魏斌点点头,手插入后要衣服之中,待拿出来,便多了三把飞刀,陆谦玉一看,明白了那飞刀均是他所放,登时对着人,忌惮了三分。

    魏斌斜睨陆谦玉,问道:“你是陆铭的儿子?”

    陆谦玉心怀必死决心,决不再魔炎教派面前低头,即便对方要以多取胜,陆谦玉自是毫不担心,当即哼道:“凭你一个魔炎教派小贼,怎可直呼我父亲的大名,你应该加他陆前辈,或者陆爷爷这才像话。”

    魏斌脾气甚大,本就看陆谦玉不顺眼,又听陆谦玉话里有话,骂自己是他儿子,当即怒气填胸,叱喝道:“臭小子,臭嘴滑舌,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可跟你那个沉默寡言的父亲不一样,我这就送你去见你老子,你们两个在下面叙叙旧去吧。”

    陆谦玉听他说起自己的父亲,脸色一变,问道:“你见过我父亲?”

    魏斌道:“何止见过,我还亲眼所见,大火一点点的从他的脚底板,一路烧上去,先烧眉毛,再烧头发,最后身体被熊熊大火吞没了,不过,你父亲也真是个英雄,那等大火烧身,旁人在数十丈之外,便已烤的不得了,你父亲却到死也不叫一下。”

    “当时你在现场?你在现场?”陆谦玉连问两声,音节甚高,见他说的如此详尽,心道:“这人当时一定在莱州万家惨案的现场,目睹我父亲和母亲死去。”当日情形,陆谦玉或多或少也可以在心中想象出来,直到今日,才听到有人描绘出来,一时间,心动不已,要听个明明白白,他一方面深深敬佩父亲面对死亡时的无惧,另一方面心却在滴血,自己从小便无父无母,这一切都是魔炎教派给害的,他紧握孤寒,嘎嘎作响。

    魏斌笑道:“你问的不错,我当时就在现场,不止是我,我身边这个黑旗旗主,也在现场,万家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没有停息,什么都

    没有了,武林豪杰,共有一百零三位,死在当中,其中就包括了你的父母,陆铭夫妇,而你手中的这把武器,不是陆铭当日所带的孤寒么,我认得此剑,绝不敢忘。”

    谷怜生给了魏斌一个眼色,示意他无需再往下说了,魏斌便不理他,继续说道:“陆家小子,你老子本事大,却死得早,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有没有你老子一半本事。”

    陆谦玉脸色涨红,怒道:“你们杀了我的父亲,害死诸多豪杰,这仇,今日就当清算!”

    “说到报仇,那是不假,此刻,你一个人对我们六个人,有多少胜算,哪怕是你父亲来了,也无济于事。但说是谁杀了你的父亲,这个屎盆子,可别往我魏斌头上扣,我魏斌生平杀人是不少,但绝对不止于不会不承认,你父亲是谁杀的,此事我也感觉到很奇怪,直到现在,整个魔炎教派还不清楚每部仍在议论纷纷”

    魏斌所云,陆谦玉还是第一次听说,怒道:“魔炎教派好不要脸,自己做的事情,又不承认了?”他在心里早已确定,万家惨案,就是魔炎教派干的,江湖上谁人不知,谁认不楚,还能抵赖不成?

    魏斌怒道:“老子杀他几个武林中人,好不至于畏首畏尾,魔炎教派一直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武林,称之为邪魔歪道,魔教,邪教的叫着,嘴上可痛快吧,你说是我们干的,那就是我们干的,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