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哨兵说修罗王和邱鼎在营地之中商量大事,正是陆谦玉和林杏此行的关键,若能窥探其中一二,则不虚此行,怎料,哨兵把守严密,不准陆谦玉和林杏靠近,就连鲁天骄也给阻拦在外面,陆谦玉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且看林杏,一脸愁容,看似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鲁天骄将两人拉到一边,正好有个空地,三人坐在草地上,静心等待修罗王和邱鼎议事完毕,然后再去拜见,陆谦玉和邱鼎见过数面,熟的很,只靠一点简单的伪装,尚不足以蒙蔽邱鼎,过了他的眼关,因此,陆谦玉怎敢与邱鼎碰见?听鲁天骄的意思,便是如此,陆谦玉匆忙搪塞过去。

    鲁天骄道:“二弟,三弟,修罗王就在这里,平时可是忙得很,极少有机会可以碰见,待会儿我可要带你们两个人去见见才好。”

    陆谦玉挥挥手道:“鲁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平时也很是敬佩修罗王的,只是我们这次是受到了君主的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哪怕是修罗王也不行,不并不是我们怀疑修罗王,谁敢怀疑修罗王呢,但在这个营地之中,难免有武林盟的眼线,我们做事,讲究一个小心。”陆谦玉将邱凌云搬出来,那鲁天骄自然不敢固执己见了。

    鲁天骄连连点头,说道,“三弟说的不错,那就如你所说,你和二弟不去见修罗王,我先把你们安排在房中,准备一桌子的酒席,咱们三个,可要痛饮一场,而老哥哥,去一趟便了,要不然,见了修罗王还不去拜见,岂不是坏了规矩,老哥哥可不比你们二位,那是君主面前的红人。”

    林杏灿灿笑道:“大哥去见修罗王,那是应该的,只是千万不要提起周泰的事情,这事情,我们已经上报给君主了,一切君主自然有准备。”

    鲁天骄当了多年香主,头脑灵便的很,如何不知道该怎么办,说道:“二弟的意思,我岂能不明白,周泰反叛,在节骨眼上,那可不能出去乱说,只怕会乱了计划,搞得军心不稳,那可是杀头的大事。”

    林杏道:“大哥,既然明白,那是再好不过了!”

    三人交谈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那哨兵才通信过来,说修罗王和邱鼎的会议结束了,他们三个人可以进去了。

    陆谦玉本就百无聊赖了,听此,那还等什么,三个人一起往营地里面走。

    只见,这个营地设立的不是很大,还没有周泰和鲁天骄火拼的那个营地大,大概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沿途上,哨兵却是不少,每一个都带着武功,或多或少,究竟多高,既然没打过,那便不知道了,因为鲁天骄在魔炎教派中名气不小,经常露面,这些哨兵队长等等,都认识他,一路上得以顺利的通过,没有再遭遇什么盘问。

    来到营地之中,只见营中灯火昏暗,隔着十丈才有一支火把

    ,或者是火盆,此举可能是为了隐蔽需要,毕竟太亮的火光,会在晚上引起人的关注,若是东丘派的弟子寻找过来,那岂不是糟糕?

    营地各处,均有帐篷,守卫,在中央的位置上,有一个大帐,约是其他帐篷的三四倍大,金碧辉煌,那边是修罗王和邱鼎所在,帐篷四周,均有好手看守,不准任何一个人靠近,陆谦玉本想贴过去,一探究竟,又不像多生事端,在修罗王和邱鼎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若是不加以注意,极容易给人发现,到时候前功尽弃还是轻的,陆谦玉和林杏这两条贱命可就要丢在这里了,那多得不偿失。

    鲁天骄带着两人经过中间大帐,陆谦玉瞟了几眼,只见几个人正好从中军大帐中钻出来,其中一个便是邱鼎,化成了灰,陆谦玉也决计不会看错,在邱鼎的身边,找不到修罗王,应该还在帐中,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生面孔,一个个衣衫褴褛,穿得好像是乞丐一样,陆谦玉心生猜忌,心道:“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脚下一滑,装成绊倒的样子,哎呦交换了一声,低下身子去揉脚踝,哎呦哎呦的叫唤。

    鲁天骄不知发生了何事,忙道:“三弟,你怎么了?”

    陆谦玉眼光瞥着大帐门口,一边轻声说道:“脚踝崴了,疼得厉害。”

    林杏嘴角微微一笑,上前扶着陆谦玉,把手伸在他的腋下,拉了起来,说道:“也不打紧,等我给你推宫过血一番,自然就好很多,你可别乱动,乱动,骨头移位,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陆谦玉道:“那可多谢二哥了。”只见,那俩人,一个长着虬髯,个子不高,正站在邱鼎对面,嘴唇一动一动的,看来语速很快,不知道说什么。

    另外一个人,站在暗处,模糊一团,看身影,纤瘦佝偻,像是个老者,负手而立,并不说话,因为离的太远,陆谦玉自然是听不清楚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只见邱鼎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对虬髯汉子,指指点点,那汉子总是点头,不敢有丝毫的违背,有时候,也会摇头,那自然是说到他不同意的地方了,往往都是这人说了一大堆,邱鼎才说一句,这人视乎在争得邱鼎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