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有一眼,没一眼,漫不经心扫着擂台上的人,其实他是在看,心里也在想,但在浪流的眼里,他乃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东丘派的掌门人徐久合退下后,东丘派的弟子彦成上场,手里拿着昨天晚上昨晚的对阵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六十对比武的人的名字,他们来自各门各派,其中也包括十二大门派,现场有上万武林人士,按照每天六十对比武的极限,那是远远不够的,就算是比上半年,也不见得能够分出一个最高的来,所以本次比武,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改良,要参加比武的人员,事先要通过报名的方式,这就是彦成手中名单的由来。

    在这么大的场合上,于万人的目光之中登场,彦成毫不紧张,他既然能站在这里,说明一个问题,他在东丘派中的地位,首先得到了徐久合的认可,而徐久合今年,五十多岁,他若是打算六十岁退下来的话,那么还有不到三四年,就要重新选举东丘派的掌门人,彦成这个时候站在这里,便向人宣告一个事实,东丘派下一代的掌门人,与他关系很大,因此彦成显得非常得意,站在台子上,话语声朗朗,以内力加持,传出了很远,虽然没有顶尖高手那样的浑厚澎湃,在年轻一代中,也属于佼佼者。

    陆谦玉与彦成有些相识,于是尊重似的把头转过去,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随着彦成念完名字,立即有两个人,从东西两个大方块中走了出来,西边那个是个年轻的汉子,面容俊俏,气度不凡,名字里,有一个俊字,乃是白凤派的白俊,而这个白凤派,仅仅是个西陲的小帮派,不被人津津乐道,甚至彦成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武林中,还有白凤派这个名字。

    与白凤对阵的是陆谦玉这边的一个游侠,没有名字,只有外号,叫做什么,太岁哭,浪流发表自己的意见,说道:“这个名字真他妈的

    够霸气,太岁哭,太岁哭,那就是太岁见了也要哭咯?”

    陆谦玉看见这人背上负着两把短枪,枪身钢铸,通体泛着银光,他正好从陆谦玉的身边走快,看他步伐沉重,两条胳膊粗壮,似乎力气不小啊?

    “怎么样,感觉这个家伙如何?”林杏探过头来,询问道。

    陆谦玉道:“我看不错,此人武功底子不错,脚步扎实,浑身充满了力气,双枪应该耍的不赖,对方可要小心了。”

    林杏似乎也赞同陆谦玉的看法,只不过他看的是白凤派的那个白俊,指点道:“这个人,脚下飘飘,说他用了轻功,走得太快,说他没有轻功,那边是没有真本领。”

    浪流在一边喝着酒,摇着头:“你们都说这个黑汉子能赢是不是了,老子可不信,老子就是不相信,反倒觉得这小子,藏而不露,这一切都是他表现出来的,迷惑对手的手段罢了,你们看看,这个黑小子,就这么走上去了,一点防备都没有,只怕会上了那小白脸的当,糟糕,糟糕。”

    林杏说道:“非也,非也,我觉得肯定是这个黑汉子赢面较大。”

    浪流呷了一口酒,美滋滋的说道:“那可好说,我愿意跟你赌一赌。”

    林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十两。”

    浪流微微一愣,骂道“老子可没钱。”说完,将自己的酒葫芦看了看,说道“我押这个,我可是我的宝贝,跟着我一段时间了,你十两银子也许不够,要五十两才是。”

    林杏微微一笑,立即拿出五十两银子来,说道:“赌了”并且补充道:“如果你输了,你这个酒葫芦可就归我了是不是?”

    浪流有些犹豫,沉吟了半响,说道:“给你就给你,老子不差一个酒葫芦,何况”

    会场上,突然想起了一阵呼喊声,上万人的呼喊声,简直震耳欲聋,陆谦玉看向擂台,原来

    这个黑汉子,走到擂台下,展开了旱地拔葱的轻功,直接把自己提高数丈,稳稳的站到了擂台上,白俊不堪示弱,甩来了长袍,将一角窝在腰带内,同样展开轻功,在空中踏了三步,飞上了擂台,这两人轻功都不俗,各自有不同,谈不上谁高谁低,于是乎,众人只能一欢呼的方式,来鼓舞两个人。

    两人在擂台上抱拳问安,太岁哭脸上荡漾着笑容,向白俊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摘下了背上的双枪,说道:“小子,轻功不赖吗,敢问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