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洛洛只道煮茶的男子是老和尚的什么仆人或者是弟子,煮茶的时候睡觉了,故意提高了嗓门,咳嗽了一声,问道:“小师傅,大和尚在什么地方?”

    那人依旧侧脸,不闻不问,并不搭话,邱洛洛心道:“外面打得火热,你却在这里煮茶,我问你话也不回答,当真是好生无礼。”于是心里暗暗发怒,走上前去,在他肩上轻轻一拍,岂料这人,身体一晃,借力往煮沸的砂壶倒去,整个脑袋差点撞破砂壶,栽进炉火之中,邱洛洛大叫不好,立即抓住他的后衣领,才止了他的倾势,扳过这人脑袋,只见是一约三十左右岁的宽脸男子,面色苍白,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依然死了,邱洛洛顿了一顿,幸而死人见过不少,不至于受到惊吓,可仍然心里老大不舒服,她不明死因,立即想到陆谦玉等人中毒之事,兀自撒手往后一带,那人躺了下去,身体尚有余温,显然是死去不久。

    邱洛洛心道:“这人死了,大和尚,是谁下的毒手?”随即担心起大和尚的性命来,内屋外屋,找了一个遍,床底下亦没放过,只见左边墙体,一侧窗户向外开着,不见老和尚身影,邱洛洛来到窗前,只见木框上留下一只脚印,俯身外探,外面正是一条巷子,时下心道:“是了,大和尚从这里走了,可他干什么去了,莫非这人是被大和尚所杀?”

    邱洛洛内心之中,一时间涌上了很多想法,大和尚行事怪诞,而且神出鬼没,藏而不漏,两人相处许久,却仍不知道名字,邱洛洛,揣摩了半刻,理不清头绪,这才出来,刚走到门口,只听门外齐刷刷响起了脚步声,同时屋顶上,瓦片咔咔作响,显然是有人到了,邱洛洛不知对方是敌是友,陆谦玉等人中毒太深,在运功疗伤,遭遇强敌,犹如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可,其他人她倒管不了死活,可陆谦玉也在其中,邱洛洛如何置之不理?

    当下里,横过小青峰,一个箭步冲出门外,又是呼呼两声风起风落,两个人从屋顶而落,正在邱洛洛身后,邱洛洛料定下毒之人非魔炎教派的人不可,回首就是一剑刺去,一刺变为两分,倒要看看,这俩人是谁。

    这剑去的极快,那俩人,一个穿青衫,一个穿黄衫,俩人均未想到屋内有人,在房顶上行动,先看见了天井中四人,于是跳下来,正巧邱洛洛才出门,于是落到了她的身后,若是再巧一点,定要落到邱洛洛的头顶不可,那俩人吓了一跳,还未等心态平静,邱洛洛唰唰两剑刺来,他们左右一躲,齐齐拔出长剑,护住中门,等待问清对方来历,便要动手。

    邱洛洛见俩人甚至年轻,左边穿青衫,拿长剑,右边穿黄衫,拿宽剑,俩人脚下敏捷,手上功夫也是不赖,并非魔炎教派的装扮,那便是中原武林人士了。

    正在邱洛洛大量之际,黄衫男子,往前提了一步,叱问:“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我们?”

    青衫男子迎合,说道:

    “是敌是友,请姑娘说个明白?”

    邱洛洛冷冷一笑:“你们又是何人,胆敢闯入小院,难道不知道,先入为主的道理,该问话的好像是我,而不是你们吧?”

    黄衫男人,顿时觉得理亏,收了剑,笑道:“姑娘,我乃是东丘派大弟子,崔大运。”

    邱洛洛点点头,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东丘派的人。”回头一看正席地而坐,吞吐纳息的彦成,说道:“那便是你的师弟吧?”

    崔大云早见彦成,但彦成,坐在天井之中,似乎是在练功,心道,“这个节骨眼上,师弟练什么功啊,他发了信号弹来,师傅让我们带着人增援过来,敌人呢,敌人哪去了,莫非让师弟给捉拿了?”他转头一想,邱洛洛与自己师弟在一起,自然不是坏人,便客气了起来,说道:“姑娘,原来是一场误会,不知道,我师弟他们在干什么?”

    青衫男,向人群中,许来风看了一眼,遥遥相问:“许公子,你好个雅兴啊,居然在这里练起武功来了。”

    许来风中毒不深,身上毒气游走甚慢,而书剑山庄的心法,似乎对压制这种毒素有更好的效果,所以他是四个人中最为轻松的,他向青衫男挥挥手,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天门上的张天放师兄到了,你们可来的不巧啊,这里只剩下我们几个,其他人都跑了。”

    陆谦玉知道来人,却不能搭话,此家正有一股毒素,猛攻他的穴道,过了这关,便要进入胸脯,那里穴道众多,管壁交错,一旦毒素流入,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张天放说道:“你们这是什么了?”

    许来风恼他没眼力见,心想:“你自己到底长没长眼睛,怎的看不见门外我书剑山庄,东丘派,南坪派等弟子的尸首吗?”说道:“张兄,一看门外便知。”

    话音刚落,从门口走进一个人,见到此景,大喝道:“连毙我武林盟,十三位弟子好手,是谁的杰作,谁能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