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流同事看见这黑影从屋顶闪过,大叫一声:“是谁?”

    陆谦玉摸了摸死者喉咙上的红点,一指在边上点下,只见一枚细针凸出,竟是暗器,心下明了,说道:“快追,那人杀人灭口,怕是魔教中人!”

    话音刚落,上官家三姐妹,便已展开轻功,飞上屋檐,那是一栋二层,五丈的木制小楼,上官清隽与上官清扬携着上官小妹的手,来到楼下,使了一招寻常功夫“旱地拔葱”一跃便是三丈,此时,俩人一气用尽,上官清隽脚尖在屋檐上一搭,上官清扬右手在凸出的飞檐上一拨,同时借了力,便又跃上两丈,来到了的屋顶,向东飞奔而去,轻功了得,让陆谦玉暗暗佩服,接着,小刀和浪流徒步追赶,沿街而去,陆谦玉交代下去,让人将尸体收敛了,拉到城外埋葬,展开轻功,右脚点地,攀上三丈,来到一层小楼,左脚在二层窗棂上又是一点,用的乃是一招“纵云梯度”闪身来到楼上,身法飘逸不失上官三姐妹,只看得楼下众人,喝彩不止。

    这一上楼,发现上官三姐妹早已追出甚远,黑影融入夜色,浑然不见,陆谦玉追着上官三姐妹而去,低头一看,浪流脚力好生了得,他拉着小刀,俩人脚步,系于一人身上,发足飞奔,竟不亚于陆谦玉的轻功。

    他尚且不知道浪流何时有了这般脚力,心想:“这《拂云手》的功夫,莫非不仅仅在于手上,练的时间长了,脚上的功夫,也有质的变化不成?”

    他知浪流这段时间,练功刻苦,《拂云手》使将开来,威力无穷无尽,却不知道,浪流说从何处习得的功夫,倏地一道电流从陆谦玉脑袋闪过,他足下一慢,稍后又复加快,距离上官三姐妹越来越近。

    那黑影察觉到了自己暴露,转身便走,陆谦玉等人实力均非同小可,他哪敢停留,在屋顶上飞奔了半天,引得众人追赶,时不时回头留心上官三姐妹,后面还跟着一个白衣少年,发觉他们四个人,轻功皆是不弱,在逃下去,只怕给人拿到,于是跑出数里之后,一头栽下,走街串巷,进门入院,与几个人

    绕起了大圈子。

    上官三姐妹紧追不舍,也跟着跳下去,只见这个人背影,隐隐的高挑,不像是个男人,一路上留下了暗香,上官清扬更加确认,他们追的是个窈窕女子,三人在巷子里钻了钻,顿时晕头转向,再也追不上了,陆谦玉并未下地,站在高处,将一切看得清楚,无论该女子在巷子里如何躲猫猫,均在陆谦玉的视线范围之内,于是在上官三姐妹丢失目标之后,他仍能追赶,最后上官三姐妹和浪流等人落在了后面,陆谦玉则到了这女子的左近,俩人越来越近,那女人仰头一看,这少年风度翩翩,脚下轻盈,实非一般人物,心想:“我轻功敌不过他,那就试试兵器上的功夫如何?”

    仓啷一声,拔剑出鞘,女子跃上屋顶,陆谦玉忙使了一招千斤坠,脚下停住,两人相距不到两丈。

    只见女人穿着一身夜行黑衣,头戴面罩掩住口鼻,经风一吹,长发飘飘,周围时隐时现的飘着一缕花香气息,登时提神醒脑。

    “阁下,为何杀人灭口,可是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问道。

    女人哼道,“既然知道,何必再问,废话少说,你要留我,就看有没有这个本事,还等什么,出招吧。”嘴上虽然强悍,声音格外的好听,尖锐而柔和,长绵不嗦,好像琴音鸟叫一般。

    陆谦玉道:“动手是要动手的,姑娘,何不摘下面罩,以真面目示人,我向来不打无脸之人。”

    姑娘冷冷笑道:“我若不摘,你便不跟我打了?”

    陆谦玉道:“那我只好用强,帮你摘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女子说罢,长剑一挥,凌凌剑光,掀起一排青瓦,向陆谦玉纷飞而来。

    陆谦玉叫了一声:“好。”拔出孤寒,手挽剑花,在身前画圈,长剑加快一倍,便在身前成了一道涡旋,当下青瓦,女子见到陆谦玉手中断剑,咦了一声。连挥三剑,剑气带起附近一大片青瓦,都被陆谦玉一招化解,甚是无赖。

    女子不以为意,三招之后,回撤一步,便是一丈,

    皱眉说道:“你手中可是名剑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