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浑身每一个毛孔无不在向外释放怒火。

    他即将化身为一头狂狮,恨不得将武陵风骨头咬碎,生吞活剥。

    浪流伸手拦着陆谦玉,防着他一时冲动做出傻事。

    “别傻了!”他喝了一口酒,甘烈辛辣的味道,令他眉头紧皱。“那院子我探过,里三层外三层,至少住着二十几个剑客。”

    “那又何妨”陆谦玉露出鄙夷之态,推开浪流的手。即便有伤在身,看上去一副孱弱模样,若对付平常的剑客,未必不应付自如。他说,“最难对付的是武陵风一个,你我联手,未尝不可一试!”

    回到一个月之前。

    陆谦玉看不惯武陵风弟弟-武陵雄,骄横跋扈的作风,与其做口舌之争,继而演变成大打出手。他就是个假把式,三招之内,屁股被陆谦玉踢开了花,头撞到门框上磕掉了一颗门牙,狗吃屎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惨状不忍直视

    武陵风为弟寻仇,双方说话半句多,动了剑,交手了三十招,不分胜负。

    陆谦玉发出一系列猛攻,开始之际,便牢牢占据了上风。

    岂料,对方以退为进,设下招式陷阱。

    终于在第三十一招后,陆谦玉大意轻敌,输了半招。

    他从容不迫的避开了武陵风慢悠悠刺向自己胸前的一剑,转眼便发觉上了当。武陵风临战变换,出剑是个幌子,一脚踢向了自己的屁股。

    陆谦玉踉踉跄跄,险些摔倒,闹出笑话。于是,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两脚抹油,溜回去寻求援助,听得武陵风在街上大放厥词。

    “陆家废物!”武陵风面向围观群众,指着陆谦玉的背影大喊,“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的讥讽,引来街上百姓哄堂大笑。不出半天,麟州城百姓众口皆传,陆少爷给武陵风打了。更有甚者,谣传陆谦玉被武陵风打掉了门牙,跪地求饶,言辞里充满了真实感,气的陆谦玉三天吃不下饭!

    “武陵风不足为患!”浪流摇摇头,坚决不同意打上门去。他语气蔑视的说,“在江湖里,他充其量就是个小虾。怕只怕,小虾背后,站着大鱼。”

    “莫非还有推手?”陆谦玉诧异。

    他对武陵风知之甚少,情报皆来自于浪流之口。

    武陵风在庄内养了一群亡命剑客,名声臭的可比茅坑里的石头,除了好事,什么都干,钱大爷就是被其坑杀。

    “你忘记了一个人。”浪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