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为何拦住俺!”

    “我们在例行登记,请留下你的名字,或者你的名号。”

    “俺没有名字,爹妈没给俺起名字,你画个圈,就是了。”

    “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不妥不妥,你一定要写下名字才行,这是我们庄主规定的。”

    “俺说没有,去哪给你找个名字,你看看俺,那就随便给俺写个名字就是,别嗦了,都说踏马山庄,以武会友,给天下侠义之士准备了上等的酒菜,按赶了好几天的路,就吃了一些鱼干,酒也没喝,俺现在腹中一点吃喝也不得,俺要进入吃东西,那个敢拦。”

    陆谦玉忽听得一个猛汉的嗓音,胜似山林中老虎的咆哮,举头望去,只见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个大汉,身比周遭的人高了半扇,小胳膊比普通的人大腿还粗,而大腿好像是房屋的立柱,有个女人,矮小了一点,才到他的腰间,猛汉方方正正的脸上,写着我很生气三个字,大手一挥,指着桌子后,那一个小小鸡雏似的门徒大喊。

    门徒被这人的身高吓了一跳,见得他,生的高大威猛,一张虬髯,心里暗暗揣摩:“这汉子,早些年,吃了什么东西,咋能长得这么高大,定然不是一般人吧?”

    “什么狗屁踏马山庄,邀请了天下豪杰来了,唯独老子,被人放弃在一边,如今老子自己来了,却连个门口也不让进,今天是,我进得,也得进,不给进,那我就把你们什么踏马鸟庄的门板卸下来,就地生火,在一把火,少了你们的鸟庄。”大汉说着,徒步来到了门徒跟前。

    门口处约有踏马山庄十多位门徒,看了这汉子不好惹,以为发疯一会儿就算了,谁量他还敢冲门,刹那间,都拔出了长剑,护住了庄门,一个人喊着,“哪里来的野汉子,踏马山庄的门,岂是为你这种人打开的,别以为你长得壮了一点,就能耀武扬威,今日,退去还罢了,若是不退,那就给你轰出山去,来点厉害瞧瞧。”

    大汉一巴掌拍在了

    签子桌子上,什么江北阎王、中山千岁,花蝴蝶的名字,全都粉碎了,众人,也全都闪到了一边,这一掌,桌子何止是粉碎,气之大,传到了一边,让许多人,鬓发飘舞,以为来了一阵强风,而四周树木,安静一片,那里是起风了,分明是大汉的力气造成的后果。

    陆谦玉得不前,站在远处暗暗赞叹,好强的内力,而往往,力气牵动的是一个人强大的实力,任何高手,必有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撑,在这一点上,陆谦玉是一个异类,不在此类之中,仍是内力存在,不屑于一般高手,而后天,内里这种东西,在需要慢慢培养,只靠剑法绝伦,在江湖上立足,怕是不够稳定,唯有,有内有外,内外结合,带着内里的剑法打出去,才令人心惊胆寒,杀人于瞬间,伤人于无形,强者彪炳,莫不是如此了。

    大汉一巴掌打出了威严,最倒霉蛋的一个门徒那会儿刚冲到了大汉跟前,被一阵气,震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这才停下,已经是口吐献血了。

    “你,竟然在我踏马山庄门前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量你是一座大佛,你也休想逃了去,兄弟们,快速禀报副庄主,找些人来,我踏马山庄,被个虎了吧唧的汉子给挑衅了。”此言一出,大汉再往前一步,已经把喊话的人后脖颈收入掌中,拎着他到自己的跟前,门徒双脚够不到地面,在半空挡着,如同屠夫手下的一只鸡。另有其人,闯过大门,直直的往院子里面跑去,大概是报告去了。

    “俺是来吃酒的,你不让俺吃酒,还看不起俺,俺不高兴了,要打了你这个鸟庄,掀了这鸟庄的屋盖,你说,你给不给我酒喝。”

    门徒吓得脸色发青,嘴唇翕动,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用力掰着大汉的手,让自己的喉咙轻松一些,不过都是徒劳,大汉的手,用不了几分力气,却是如同钳子一样,死死的扼住了,根本打不开,门徒放弃了挣扎,身心俱疲,加上惊吓过度,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是我不让好汉你入了庄子去,酒食自然是有的,可庄主规定,入此庄者,必须要签下他的名字,好汉你无名无姓,脾气暴躁,不等小人把话说完,就已经把小人擒拿在手,咄咄逼人,怕有不妥吧。”

    “俺不懂这些,你若是不服,就去把你们鸟庄的庄主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无名无姓,便不能喝酒吃肉吗,你再看看,这周围,都是些什么东西,这鸟庄要宴请群雄,我看还不如改了一下,叫做宴请狗熊,江湖之中,狗熊和英雄只有一字之差,却要演变出这么多人,到底谁真谁假?”大汉打量四周,眼睛落到了陆谦玉身上,然后不停留,继续看着别处去了。

    陆谦玉并不感觉受到了侮辱,反而觉得这个汉子,真的配得上好汉这两个字,即便不是英雄,也是个正直之人,因为他擅长说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