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屁股坐定,一副哀伤脸,只吃酒,不说话,感谢二位豪侠的盛情邀请后,举杯畅饮,喝酒如喝水,连续三大杯烧酒下了肚,面带微醺,双颊泛红,哀伤的氛围更浓重了一些。随后,在浪流惊讶的注视下,酒里酒气的站起来,端着陶质海碗,走到窗边,双手搭在窗台上,凝望波光粼粼的江面,一边沉思冥想,一边惆怅小啜,俨然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一个孤傲的自己,怆然在心。

    浪流不去理南山南怪异的举动,一边吃喝,一边对林杏百无聊赖的说,“这事情太怪,魔炎教众得了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先机,本以为老子要血洒石城,哪曾想,攻到了一半,人都不见了,难不成都回家吃奶去了?他们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要走,进林子里寻谦玉去了,光在这里杵着,能生蛋呐。”

    林杏举杯悬停,随意看了眼他,笑道,“浪兄,稍安勿躁,别自乱阵脚,还是继续喝一丈青酒去吧。”

    浪流端着酒碗,靠着椅背,伸展躯体,酒像大浪拍打岩石似的撞击着碗边,溢出了一些,浪流全不在意,一口灌下,他以眼神模瞄了瞄南山南,表情困惑,“林杏,虽然你不关心谦玉的死活,但你总得关心关心眼前这个家伙吧,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呢,半天不说话啦。看他那样,难不成江水里藏有他的婆娘?”

    “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怎不担心谦玉。”林杏重放酒碗,涨红着脸,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喝醉了,“我现在比你都着急,可着急有什么用?”

    浪流悻悻然,吐吐舌头,“你急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

    “谦玉武艺高强,不会有事。你想多了,便是在诅咒他。”

    “我怎么咒他?”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谦玉会被邱鼎打死。”浪流辩解。

    “还说没有咒他?为何邱鼎不能被陆谦玉打死。”

    “你这是强词夺理。根本不是一回事。”浪流能言善辩,能让他词穷的时候不多,这算一次,他改了口风,义正言辞的说,“总之,我不会咒我的朋友。林兄,你还是多注意这个家伙吧,到底怎么回事呀。”他指指南山南。

    南山南仍保持它对江面的一腔神往。

    林杏叹口气,随意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人心里想什么,隔了一层肚皮,外人哪能说得清?”

    “没酒了。”浪流晃了晃酒壶,身体前倾,狡黠道,“再喝最后一壶,行是不行?”

    “闲着无事,怎么不行,舍命相陪。”林杏转身招呼,“小二,拿酒来。两壶最烈的酒,一叠酱牛肉。你们家牛肉不错,要一大盘!”

    久后。

    林杏与浪流又各喝了一壶酒,对付了一大碟酱牛肉,可谓是酒足饭饱。浪流浑身都是力气,醉意朦胧扶着桌面,站起来,甩了甩脑袋,半醒半醉。

    林兄余光扫着他,说,“你坐下!”

    “时候不早了,谦玉还不回来。我找他去了,你喝多了,留在这里,我马上回来。”浪流吞吞吐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