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候,那汉子,带着黑子就要往里面闯,门乃是虚掩着的,不如二位像的那般严密,一推就开,虽说如此简单,两人心中,仍然是唯唯诺诺,表情蓦然,汉子带头,黑子跟进,俩人宛如小贼一般,有没有小贼那般的机敏,刚踏入门口一步,忽而听的传来一片风声,门口栽种着几棵桃花树,不见了花朵,结了果子,香苑一称呼,多半因此而来。

    正当汉子稍稍提起一丝勇气来,脚塔下台阶,走到了第二级,忽然听得有人传话,声音洪亮,似有丝丝内力,从风中传入俩人的耳朵,震得发麻,发疼。

    “大胆何人,敢闯我香苑。”

    黑子立即捂住了耳朵,做痛苦状,心道:“糟了,糟了,这下可糟糕了,我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打扰夫人休息,那人早些年,在江湖中颇有名号,声音就是她的门面,一副嗓子,可尖,可沉,声音如雷,号称中原狮子吼,比虎啸还要厉害几倍,都怪这倒霉的队长,王八蛋,那么多人不选,偏偏带我来这,若是这中原狮子吼发威,非要把我这个小小的一命,留在这里不可。”

    汉子显然要比黑子能耐,声音不大,虽有内力,他当即调动周身的大半内力,护住自己的耳朵,以防止被夫人的音浪所掀,小声道:“夫人,我们不是故意要闯这里,还请莫怪。”

    “不得我的命令,没人可以进来,别说是你等小王八羔子,就是稻成那个大王八蛋来了,也是不敢,还不给我速速退下,难道让我,清净不得,非要大开杀戒不成?”

    黑子一听,当即腿软,拉住了汉子的衣角,说道,“我就说嘛,别来,现在可好了,惹怒了夫人,有什么罪责,你可担着。”

    “少给我废话,还不快走。”汉子低着头,哈腰走,不敢抬头看,声音是从前面一间屋子里传来的,正是邱洛洛所在屋檐之下。

    邱洛洛内力颇高,初听这女人的喊声,倒也没觉得出什么异样,但随后,便忍不住称赞,寻思,“这声音,听起来大如惊雷,好像海浪,滚滚之势,已经将此人的实力,多数表现出来了,尽管听起来大,实则传不远,出了这小院,变成了袅袅之音了,可见这声音中,蕴含了多少内力,此人对内力的控制,又到了何种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想到这里,但见小门关闭,汉子,带着黑子,快步走了。

    邱洛洛原本已经无法躲避,想着他们若来,那便迎战,快速解决两个小厮还不成问题,竟然被这稻成的夫人给救了俩人姓名,实属是他们两人命不该绝,邱洛洛有兴趣要观察着稻成的结发之妻,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是不是比自己还美,终于还是忍住了,这就要走,忽然间,耳边传来了,细声蚊语。

    “上边的朋友,人都走了,是否可以下来以叙,以免压塌了我这十多年不加修缮的屋顶,

    都是些陈年碎瓦片了,可禁不住姑娘。”

    邱洛洛淡淡一笑,寻思,“是稻成妻子的声音,他早已把我发现了,难道刚才是故意支开了两人吗,自己作为一个不速之客,又走屋顶的,像个小贼,她何意维护自己?”

    邱洛洛不知稻夫人是何目的,终究是不愿意当着她的面,走了,不打一声招呼,不符合江湖规格,换做一半人等,防止有诈,才不会下去,邱洛洛这是艺高人胆大,并不知道中原狮子吼有多么厉害,再厉害,实则距离邱洛洛的《八荒剑》仍有一小段的差距,这是公法上的问题,弥补不了的差距。

    邱洛洛跳下来,左脚挨地,轻轻一点,一声不出,接着右脚踏在了石板上,发出了咔嚓一声,是那石板也年久失修,空洞了,产生的摩擦。

    屋内点着火蜡,光线虚弱,窗户纸上映出一个女人的模样,盘起的发髻便是证明了,她正在做推门状,直至邱洛洛看见了一个半老徐娘一样的貌美女子,这才心定。

    但见这位夫人,身穿一身白素衣衫,脚下是一双麻制的妥协,头发高高地盘起,算作是凝云鬓,双手安静的放在胸前,见了邱洛洛,微微一颤身,双目有神,面容慈爱,并不如想象的那般不近人情,是个泼辣女人。

    女人开口,自是换了一种音节,稻夫人说,“姑娘,为何事而来,可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邱洛洛微微一笑,“夫人自然不知道我的目的,我又不能讲与夫人来听,因为我信不过你,你自是要叫,那就大声叫吧,我可阻止不了,但你叫过之后,我就要出剑杀人了。”

    稻夫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邱洛洛,察觉这女子,小小年纪,浑身是胆,巾帼之资颇有当年自己的风范,而她的模样,有比自己当年有过之而不无不及,一时间,从邱洛洛的身上,她竟然看见了少女时的自己,不由得伤感,叹气说道:“姑娘,你既然现在还安然站在我面前,又怎的,信不过我,看你内力,倒是比江湖上很多英豪都要强了,定然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儿,无论是你,你来这踏马山庄的目的,可都不是为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