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被屠,看上去,无人生还,陆谦玉等人,埋葬了所有僧侣,有从书阁之中找到般若经书,对着经书,默念经文,超度死者,告慰在天之灵,尽了武林同道的情义,因此,耽搁了足足五六个时辰,天色将晚,众人疲惫,不能行走,便在冷森森的古刹修整一个晚上,再行赶路不迟。

    古刹房间足够,一人可以分到一间禅房,只是,人刚刚死去,庙内过于阴森,众人谁也不愿单住,于是就凑在大雄宝殿之内,将就一个晚上便了。

    说起古刹被屠,众人无不愤慨,怒骂郭孙雄,心狠手辣,不得好死之类的言语,全为了图个宽心,匆匆忙忙,来到了夤夜,众人的骂声渐渐平息,除了陆谦玉和王燕之外,众人都已缓缓睡去,灯光如豆,阴影在墙上跳动,天穹沉沉,空气闷热,大山之中的潮湿,扑面而来,将人紧紧的包裹。

    陆谦玉躺在宝殿的房顶之上,枕着胳膊,双耳清净,他和王燕两个人,负责守夜,三个时辰之后,再换林杏和许来风两人上来,排班随意,自主前来,不分规矩,只是休整一晚,怕郭孙雄的人,偷偷的摸来,原本,无需如此,陆谦玉料定郭孙雄没有这个计算,只怕万一罢了。

    王燕守在后院,同样在屋顶上望着天,与陆谦玉相距不远,可也不近!

    这会儿,王燕昏昏欲睡,怎奈蚊虫很凶,特别是沉闷的天气,凶的加倍,王燕刚有睡意,便听到耳边有蚊子,嗡嗡的乱转,忍耐了一会儿,啪的一巴掌,直接把蚊子扇子,得意之际,坐了起来,往陆谦玉这边看来,岂料,大雄宝殿上,除了瓦片,空空如也,哪还有人的影踪,王燕很是诧异,翻身下房,来到宝殿之下,脚下一点,窜了上去,轻声喊道:“谦玉?”

    陆谦玉去了哪里?

    原来,陆谦玉守着众人,一刻不敢大意,王燕或许还能打个呵欠,眯一觉,陆谦玉却把眼睛瞪得很大,耳

    朵放的很开,四野之中,一片岑寂,除了虫鸣鸟叫,一切杂音,全逃不开陆谦玉的耳朵,陆谦玉正考虑明天赶路的事宜,以及今天发生在古刹的惨祸,突然间,耳边虫叫停了,转而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沙沙响起,陆谦玉听到此处,忽然跃起,顺着声响的地方看去,乃是古刹东墙外,一片松树林,声音来自,鞋底踩在之枯叶上,他往下看了一眼,只见殿内,无甚变化,暗想,这是有人来了,于是,悄悄的翻身下地,以他的轻功,完完全全,神鬼不知,落地之后,转而向东,脚下无声,来到了东墙,一跃而起,翻过墙头,脚下刚刚落地,正当时,一柄戒刀忽的向他砍来,陆谦玉本能一躲,余光中,一个半大的小秃,正收刀回去,准备下一招。

    冷笑一声,陆谦玉施展擒拿手,一步跟进到小秃身边,伸手就拿,小秃还要抽刀,怎料武功太弱,陆谦玉手腕一翻,那除了他的刀柄,小秃拉刀不成,踢出一脚,叫做裆下腿,可是凶狠歹毒,陆谦玉也有妙招,双腿一夹,正好把他的脚踝夹住了,用劲想必过了,夹得小秃一咧嘴,骂了起来:“你个狗东西,放了我。”

    陆谦玉将刀柄往怀里一

    拉,小秃那是他的对手,刀立即到了陆谦玉手中,在小秃看来,那刀一晃,不知道怎的,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寒森森的,小秃吓了一跳,不敢动弹。

    陆谦玉松开双腿,叫道:‘小秃驴,你再骂一声,信不信我割掉你的秃头?’

    小秃嗫嚅,不敢言语,陆谦玉心想,这小子,定是在心中骂我,还是个倔强的脾气,既然他是个秃子,身穿僧服,怕不是这庙中逃出去的和尚,我不能伤他。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庙外,鬼鬼祟祟,偷袭我?”陆谦玉问道。

    小秃突然说道:“我怎么鬼鬼祟祟,这里是我的家,你闯入到我的家中来,又杀我师傅,我给你一刀,有何不可?”

    谦玉微微一愣,收了刀,递给小秃,说道:“我还给你刀,你与我说说,这里怎么就是你家,我又怎么杀你师傅?”

    接过刀,小秃急忙抽身,到达个安全地方,这才凶道:“你这杀人恶魔,我师傅虽然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你一定跟他们也是一伙的,我从小长在这里,这里怎么不是我家?”

    陆谦玉道:“原来你是这庙中的小和尚,很遗憾,我来到这里,人全都死了,而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秃道:“怎么,你与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