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桃夭夭逃走,李从璟觉得再将她叫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所以他叫了莫离、杜千书过来,与他们商讨一些有必要在此时商议的事。

    将耶律敏遇刺的后续发现给两人说了,包括桃夭夭怀疑此事是耶律倍所为的细节,临了李从璟道:“因为认定刺客是耶律德光所派,耶律敏此时必定恨极了耶律德光可能我也被殃及池鱼了,而耶律德光为确定耶律敏届时会与他同一战线,必会遣人来与耶律敏接头,恐怕到时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耶律德光派来的人会在耶律敏那里碰壁,几乎已是可以认定的事,时间太仓促,此事恐怕来不及改变了,算算时间,耶律德光的人应当也到西楼了。”杜千书琢磨道。

    莫离认同杜千书的分析,不过他并不像杜千书那般面色沉重,摇着折扇道:“便是耶律德光在耶律敏那里碰了壁,他举事的计划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耶律敏遇刺之事的详情,他也不难知晓,应该能理解耶律敏此时对他的态度。”

    “此事的关键在两点,首先,虽说幕后主使是耶律倍,应该**不离十,但也需要确认。”这是李从璟行事的缜密之处,虽然从道理上讲,栽赃耶律德光、引起耶律敏和耶律德光仇恨对立的人,耶律倍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别有用心者从中捣鬼的可能性,虽然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从璟继续道:“其次,必须要尽快消除耶律敏对耶律德光的仇视,让事情到我们原定的轨迹上来,这就需要我们揪出那名幕后主使,并且拿出能让耶律敏信服的证据这也正是难处所在。”

    “逃脱的三名射雕手可有消息?”莫离问。

    “三名射雕手逃得很快,且当时天色未明,追踪起来颇有难度,至今还无消息。”李从璟摇摇头。

    “那就难办了,现场并无其它线索,若是追查不到射雕手的踪迹,唯一的线索就断了。”杜千书叹息。

    李从璟揉了揉眉心,感到有些棘手,许久才道:“此事只能靠军情处,靠桃大当家了。”

    “说起桃大当家,方才我看到她行色匆匆,颇为慌张,不知是何缘故?”杜千书一脸疑惑的问,桃夭夭一向沉稳,漫不经心的外表下有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基本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李从璟略感尴尬,面对杜千书倍显认真的目光,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天色不错,呵呵”

    莫离立即秒懂,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啧啧道:“原来如此”

    杜千书疑惑的看看莫离,又疑惑的看看李从璟,“什么原来如此?殿下,桃大当家神色慌张,与天色不错有关系?这不可能吧”

    李从璟:“”

    杜千书:“要不将桃大当家叫来,商议一下接下来军情处的行动?”

    莫离:“哈哈”

    杜千书更疑惑了,“莫兄笑甚么?”

    莫离:“没甚么今天天色不错,真是不错啊,哈哈”

    杜千书往屋外看了一眼,只见天空阴沉,遂认真道:“莫兄何故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