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香卖了个关子:“公主有所不知,那茶坊打的名头可是京中独有,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见李兰瑶竖耳听着,才继续道:“早就有许多伙计放了消息出来,说有厨艺登峰造极的厨娘,烹的那一口茶,与京中其他茶坊不同。”

    徐家早前就是做生意起家的,虽说不是瑞和楼这样的老字号,却依旧靠着茶坊站稳了脚跟。

    他们做事历来风风火火,又深谙生意之道,只说厨娘、不说姓名,叫京中众人好一顿猜测。

    这样一来,正中徐家下怀。

    京中饮茶一事达到鼎盛,大多茶坊鱼龙混杂,不止有去吃茶之人,还有揽客之人。歌女、说书先生、神算子……也会聚集在此处。

    关明溪提到过,她做的茶一个铜钱可买不来,光是那羊奶就不止这个价钱。所以徐家那头一商议,风气便要如同当街的瑞和楼才好,那些个良莠不齐的茶博士也一律不要。

    便是深闺中的姑娘也大可放心前去。

    公主府的人因着容纯公主喜食,对这样的事情也会多听一嘴,所以采香才会得知。

    果不其然,李兰瑶问道:“何时开张?”

    “听说是月底。”

    “好,你替我记着,到时去尝尝。可别又是那样挂羊头卖狗肉的吹捧。”

    采香是李衡辞特意指了在李兰瑶身边伺候的,那份眼力见儿当然与旁人不同。

    她打探过了,徐家和吴家乃是姻亲,关明溪的嫂嫂便是徐家的姑娘,她大着胆子推测了一番,难不成徐家放的风,那厨娘便是二娘?

    采香迟疑着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李兰瑶也有些震惊,掐着手绢低声道:“兴许是她,二娘本就与一般女子不同。”

    善王府中,逸风单膝跪在地上,抱拳正在回话。

    无非是容纯公主怎样逃过侍卫的眼睛,带着采香去往瑞和楼。

    李衡辞面色深沉,望着平静无波地池塘冷冷说了一句:“自己去领罚。”

    善王府领罚与宫中有些相似,若没细说,便是二十大板。

    这“罚”有二,一是逸风嘴不严,二是没看好容纯,让她跑了出去,两人皆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