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芸和春来还有巧福刚刚洗漱完,正准备睡下,听见院子里面的声音,巧福连忙将窗户开启了一线。

    春来去拉瑾芸,瑾芸一边反对着,一边也凑了过去。

    主仆三个好似做贼一般的顺着窗缝看向常笑。

    常笑就见对面瑾芸的灯火通明的窗户上,映出清晰地三个人影,趴在一堆,不由得一笑,他现在发泄完了,就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也就装作没看见,继续舞刀!

    巧福啧啧两声道:“小姐,要不你今晚去帮帮常公子吧,你看他憋得……半夜耍大刀呢!”

    春来也连连点头,“小姐你菩萨心肠,救救他吧!”

    瑾芸脸色一红,啐了两口,手指狠狠地掐了两个不着调的丫头,但心中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挺喜欢这两个丫头说的话的,看着看着,突然扑哧一笑,随即连忙捂住发烫的脸,将窗户关严,板住脸道:“看什么看,快睡了。”

    春来和巧福两个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了,但小姐说睡她们可不敢不睡,春来跑去将屋中的灯火吹熄。两人在黑暗中褪衣睡下。

    瑾芸睡不着,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听着窗外大刀舞动之时铁环撞击的哗啦哗啦声,这声音有一种别样的冲击力,充斥着阳罡的味道,她微微闭目,就好似看到了那个一身蟒白锦衣的男子,一下下的挥舞大刀将她心中的某些东西一下下的砍掉。一点也不疼,还美滋滋的十分受用。

    不知不觉之中,瑾芸在这铁环撞击的声音之中沉沉睡去……自从父母双亡之后,她从未睡得这么香过。

    有人睡的香,有人却睡不着。

    澜光站在屋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院中舞刀的常笑,套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说,眼神要是能够杀人的话,常笑已经千疮百孔变成一堆狗屎了。

    德吉一边啃着手中的骨头,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道:“澜光干脆我下去要了他的命得了,丹增就是死在他手上,我也算是给他报仇!”

    澜光闻言好似疯了一般的吼道:“不行!我不许任何人杀他,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要吸光他的阳精!他要是死在别人手中,他就会成为我的心魔,那样的话我的修为一辈子都别想更进一步。”

    德吉闻言将手中溜光的骨头放下,点了点头,魔女也好,他们喇嘛也好,亦或是全天下所有的修道修佛之辈,修行之时都有心魔干扰,这魔不是外魔而是心中生出的魔,说白了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外魔入侵不过是修为大损,内魔发火却足以叫人心智发狂,修为再难寸进,要是内外魔一起出现,十有八九是要粉身碎骨了。

    是以心魔对于修仙、修佛之辈是最难克服的东西,魔女现在心中已经孕育出了一点魔胎,这个魔胎就是常笑,澜光将常笑的阳精吸了,这魔胎自然就消散无踪,要是澜光一直没能吸取常笑的阳精,那魔胎便会不停地生长壮大,一旦常笑被别人杀了,那么澜光心中的魔胎便会立时破碎,心魔便马上诞生。

    是以澜光不允许任何人杀常笑,她必须亲自动手。

    而且还不能是简简单单的一刀杀掉,她要魅惑常笑,吸尽他的阳精,这样才能破除心中的魔胎,找回自己的骄傲。

    但是眼前的这个常笑真是叫她感到耗子拉龟无处下口。你说他带着乌龟壳刀枪不入吧,却成天想着和女人做那种事儿,但当她千娇百媚的送上门去的时候,却被常笑一脚踢开,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按理说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对漂亮的女子有太强烈的免疫力,除非这个男人有那些分桃之好,但是常笑显然没有这个问题,那么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