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中途一个趔趄,又倒下了。

    江寰问:“怎么了?”

    傅知雪哭丧着脸:“等一下,腿,腿麻了。”

    一声叹息,等傅知雪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男人的怀抱。沉香混着男人本有的气息扑了他满鼻,还有隐隐辛辣的烟草味。

    男人胸膛宽厚,脱掉大衣后,薄薄布料下更是结实的肌肉纹理。

    “等、等一下,我自己可以!”傅知雪做最后的挣扎。

    江寰凉凉道:“等你可以了,明天就上社会新闻了。”

    说完,便大跨步走到房门。全然忘了昨天还在强调自己的领地意识,今天就把一个认识不到数月的陌生人抱回家了。

    老管家开门,表情有些愕然,但很快又恢复平常,倒是芬尼尔欢跳着扑过来,被江寰别到别处去。

    管家送来一杯热牛奶后,便自觉离开了。

    傅知雪整个陷到沙发里,捧起牛奶,小口小口啜着,血管都活络过来。

    芬里厄亲昵地蹭他的脸,被江寰训斥:“芬里厄!”接着淡淡解释一句:“它太黏你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知雪只好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待江寰发问。

    江寰单手松领带,摘掉腕表,问:“出什么事了?”

    看清对方眼底的疲倦,傅知雪体谅道:“下午再说吧,你太累了。”

    “没关系。”江寰下意识道,紧接着顿住了,若无其事:“也好,你也需要休息。在我这睡,等下午我来接你吃饭,再聊。”

    傅知雪想说他回家就行,毕竟离得也不远,但在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下,他屈服了。

    然后愉快地在客卧里打了个滚,沉沉入睡。

    一觉睡到黄昏。醒来时,江寰已经从外面回来,准备接他吃饭了。

    他就像拥有近乎永动机的引擎一样,短短两个小时,就恢复了以往内敛却锋芒的状态,靠在车边,足以叫任何女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