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筱只能故意不露面,只要不露面,就当做不知道,等到躲过了他儿子生辰那一天,这事便可了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曹家请的那些人,包括曹家在内,大多都是她得罪过的。

    她脑子清楚得很,这生辰宴,别人去,那是生辰宴,她去,那就是妥妥的鸿门宴啊!

    她没立志做什么汉帝刘邦,何须舍命赴这鸿门宴?

    不等吴之筱开口,赵泠就说道:“吴通判前几日还说要给令郎备礼呢,她自然是要去的。”

    谁说要去了?谁说的?谁说备礼了?

    吴之筱白了赵泠一眼,这厮自己要结交那些商贾大户,还非得拉上她作掩护,虚伪!

    她欲要回绝曹珏,道:“曹公子,吴某近来公事缠身,实在是……”

    “吴通判身为临州守令,为了公事废寝忘食,曹某确实不该叨扰。”曹珏面露失望道:“是曹某身份卑微,僭越了,自以为能请得动吴通判这尊金佛,实在是不自量力了些。”

    曹珏以退为进,吴之筱此时再拒绝,就是当真把曹珏当做身份卑微之辈,不给曹家脸面。

    平时得罪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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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罪,明面上还是不能撕破脸。

    吴之筱蛾眉微蹙,拳头紧捏,只觉得棘手得很,头皮发麻。

    而赵泠就这么站欣欣然的在一侧看她一脸为难,神态自若,目光深深,完全没有上前解围的意思,对这一幕似乎喜闻乐见。

    吴之筱眼眸一转,抬起眼来,讪笑道:“曹公子,这天色将晚,家中还等着吴某回去,你与赵知州似还有要事相谈,吴某就不多打扰了。”

    连罩纱灯与食盒都没拿,脚下就要走为上计。

    溜得不快,总有意外。

    “吴通判急什么?”

    赵泠横手拦住她的去路,道:“曹公子这拜帖,本知州都接下了,吴通判却觉得烫手,难不成吴通判的官威,竟比本知州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