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阳郁闷的和‘无情’一起向‘大枣庄’行去。这次俩人只带了一个赶马车的衙役。一路上陆耀阳都在想怎么和‘无情’搭讪。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每次刚决定好,又被自己推翻了。如果被顶回来了那还好,如果只是拿他当空气,陆耀阳可受不了这个。最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管他的。到时候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如果她当自己不存在,那自己就当是自言自语好了。”

    到了‘大枣庄’已近中午。陆耀阳也不着急,先到当地的保长家混了顿饭,还喝了两杯自酿的果酒。顺便问起了姓张的卖猪肉一家的情况。据保长说:这个人叫张麻子,小时候生过天花,虽然人活了下来,但是脸上多了一脸的麻子。村里人都叫他张麻子,时间久了连原名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张麻子是土生土长的‘大枣庄’人。父母都早亡了,张麻子靠给镇上的大户人家打短工把自己养大。此人干活勤快,人也老实,所以人缘不错。辛辛苦苦半辈子积下了眼下的这份家业,现在不但在四乡八里的地上收猪肉卖,连自己的家里都养了近十头猪。在‘大枣庄’那是属于比较富裕的类型了。家里有个老婆和三个女儿,现在的张麻子一心就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别的就无所求了。听说他老婆又怀上了,现在庄里出了事,他让自己的老婆带上女儿去娘家小住。说是怕沾到晦气。

    陆耀阳对大致的情况有了个了解,就准备去张麻子家了。从到‘大枣庄’开始‘无情’只是默默的跟着陆耀阳到保长家。陆耀阳在那里留下吃饭甚至喝酒,就是要她提出反对,没想到她只是背着大家独自在角落里啃着干粮。吃完后找了个树荫下看起书来。让一直在合计着如果‘无情’开口责问,自己该怎么回应的陆耀阳大失所望。

    到了张麻子家,虽然听说他家比较富裕,但是不管从房子外面看还是房子里面看都没什么富裕的感觉。只是多了个专门养猪的院子。

    张麻子正独自在家里的炕上小酌,听到官府上门问案,就显得紧张起来。别说‘无情’的读心术了,就连陆耀阳都看出此人有问题。

    陆耀阳列行公事般拿出了那张画有头像的画像问道:“张麻子,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张麻子接过画像看了两眼,结结巴巴的道:“不,不认识。”

    陆耀阳‘哼’了一声道:“看仔细了,欺瞒官差可是要挨板子的。”

    张麻子咬咬牙,摇头表示不认识。陆耀阳也没有继续追问,把张麻子家都逛了一遍,才突然问道:“你有杀猪刀吧?”

    张麻子慌乱地点着头道:“当然有,官爷您要用?”

    陆耀阳知道这个年代的生产资料很紧张,一把专业的杀猪刀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从张麻子家的居住现状来看,张麻子是属于用钱比较‘扣’的类型。所以,即使用刀杀了人也不会随手扔了。凭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洗干净了就能继续用了。也不怕人发现这是凶刀。

    从张麻子那里接过杀猪刀,表面上看还真和自己画的刀是一样的。陆耀阳一边左右翻看着刀,一边吓唬张麻子道:“死者已经确定是被杀猪刀杀死的,在这个庄上还有人比你会用杀猪刀吗?我看,你就是用这把刀杀的人吧?”

    张麻子吓得一下子跐溜到了地上。跪在那里哭喊道:“官爷可不能冤枉小人啊,我可没杀人啊。”

    陆耀阳没空听他喊冤,刚才把张麻子的整个房子都进行了采集,表面上没有明显的血迹。用了略微深度的分析,在厅院里发现有细微的血迹,但都是猪血。这里一定是张麻子专门杀猪的地方,这些血迹就是杀猪时不小心溅落的。同时也对杀猪刀进行了深度分析,采集器给出的答案是这把杀猪刀和凶器不符。

    这下又花了近500的积分,却什么也没获得。略感失望的陆耀阳大喝一声:“站起来好好说话,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躺在地上就能混过去吗?把问题说清楚才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

    张麻子摸了一把脸,爬起身来道:“官爷,小的好好回话。但是,我真没杀人呐。”

    陆耀阳沉声问道:“你家有几把杀猪刀?”

    张麻子不解道:“就这一把,这才打了没两年,旧的早就被我换钱了。”

    陆耀阳知道凶器已经对不上了,这里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是‘无情’说此人可能知道死者的事,说明此人肯定隐瞒了什么。在这点上陆耀阳还是比较信任‘无情’的读心术的。

    陆耀阳把放在桌上的画像又拿了起来,说道:“经过刚才的折腾,我想你大概能记起这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