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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也不知是李泽天依靠着良好的修养没有出演打断,还是这位一直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也没见过敢于这么跟他扯淡的人,总而言之、没人来拆穿这出闹剧,王尧也骑虎难下不得不说下去。

    “眼看雨势越来越大,我知道今晚再下山恐怕不太明知,便打算找个高处、把帐篷扎起来,等到明天天亮再做打算。但是周围实在太黑,我哪怕是找个扎帐篷的地方也得花不少时间,如果感冒了、再加上半夜山中的冷风,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故事的深入,李泽天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也渐渐被认真所替换,他似乎开始有那么一点相信这故事的真实性了。

    “顶着风雨,我好歹找到了一条山道;当时北风呼啸,山中野兽的叫声也此起彼伏,我不敢开手电筒,怕引来虎狼。而就在这举目无亲、孤立无援之际”

    “你在山道上与我姐相遇了?”

    李泽天接着王尧的话茬说到。

    本来,在这里借坡下驴刚刚好,但已经进入了自由发挥模式的王尧脑中已经有了剧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大手一摆否定到。

    “不、我看见了一只肥猫。”

    “喂”

    李雪雁支吾了一声,但又由于是她自己把话语权主动丢给王尧的,也不好再抢回来。

    “那肥猫被装在一只盒子里,上面盖有一把伞,似乎是被弃养了。我走上前去,拜了一拜、说:万物竞天泽,适者得生存;你我同被困于这穷山之中,上有暴风骤雨之祸患,下有豺狼虎豹之凶险,而今却只有一伞,当归有德者居之。我看你身宽体胖,好似一蹴鞠,定能在这磅礴风雨中逢凶化吉,这伞便由王某借来一用罢!”

    “也就是说你把流浪猫的伞抢走了?”

    李泽天总结道。

    然而,王尧这时却一正身子,就像说书先生的醒木那样将酒杯轻轻一放,朗声道。

    “而就在这时,只见天空中一道惊雷闪过,那后方的枣树上也被照出一人影;他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跳了下来?”

    说到激动处,李泽天也微微将身子前倾,皱眉附和。

    “那人说:一花一木皆有情,哪得这般杀生灵?如今小友遭山难,前来借伞妄归行。然此黑山八百里,昆仑雪雁难通行。今你下山运未卜,不如留下做-双-赢!”

    “好诗好诗”

    如果将李泽天的辩论术比作正规擂台上的职业拳击手,那么王尧现在就是打出了一套无限制电瓶车冲撞攻击。虽然不至死,甚至无法决定胜负,但李泽天是真没碰见过这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