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言似乎松了口气。“时予啊……他后来还好吗?”

    江越想,他应该开口说时予过得很好才对。这是他的作风,不给对手留任何有益机会。可是,不管说不说,他都已经是输家,又有什么意义呢?她那么聪明,一猜就知道他是骗她的。

    “他后来辞职了,说是晕血怕伤口,然后在你家楼下开了个书店。”

    裴言脸上露出要哭不哭的神情:“他是医生,他怎么能晕血呢……那明明是他的梦想……”

    江越盯着她发红的眼圈,心想,你看,我还是输了。

    身后有摩托车鸣着笛示意避让,江越伸出手拉了一把裴言,摩托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裴言面无表情把手腕从他手里cH0U回来。

    “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越没说话,他在思考哪个时机才是最合适的。

    “是受伤住院的时候吧。”这次裴言用的是陈述句。

    他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哦,有意思吗?”裴言语气并没有多少愤怒,淡淡的,有点薄凉冷漠。

    他解释:“有时候不是我,原先的江越也在……他并不知道以前的事,大多数时候,你看到的都是他。”

    裴言没说什么,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快到酒店的时候,裴言脚步站定,终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离我远一点吧,不管是你还是他。”她像是看不见江越逐渐灰败的脸sE:“你知道的,如果你没有回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我还能试着和你做朋友。可是你回来了,你什么都知道,那些真真切切伤害过我的人就站在我面前,就算是没有怨恨,但是我也根本不能心平气和地看见你。”

    “所以说——”她一锤定音:“不要靠近我,江越,我会觉得很难堪恶心。”

    裴言最后是一个人回的酒店,她说完那些话以后就自顾自地离开,江越也没有跟上来。

    时予正在酒店门口担忧地等候,一见到她,他立刻迎了上来。

    “你没事吧……我出来了才听见我们学校的其他人在说你出事了……”

    裴言对他摇摇头,然后钻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周围还有出入酒店的同学,不少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压低声音说:“天呐,早恋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