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俩,自负得可笑。

    萧景然瞄了眼圣女不经意露在身侧紧握的双拳,眯了眯眼:“不知这位圣女来自何方,连真面目不敢以示人,母后怎确定她是圣女。”

    “这是楼兰教的规矩,圣女未出嫁前,不能露出真面容。”皇后解释道。

    萧景然兴致缺缺的点头:“圣女的事再说。宁汐儿臣是娶定了,不泄我心头之火,母后不如再将我抓捕一次给杀了。”

    他言辞决绝,没有退路。

    皇后眸色转暗,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话意思是,他可能会听她的话娶圣女,但宁汐却是一个摆脱不掉的附属品?

    皇后隐隐担忧。

    宁汐大智若愚,面上乖顺,满腹心计,要让他们复合,指不定商量背弃她远走高飞。

    现下皇帝已昭告天下,靖王无罪。

    还把方家给抄了。这一旦反复翻案,再定靖王的罪,不仅让皇帝自打嘴巴,还白抄了方家,落个错杀无辜的罪名。

    罪名一旦推翻了,不易再扣上去。

    要绑牢六子这对羽翼,只有斩绝他的情爱,即使有情爱,也只能是她赠予的束缚。

    圣女,便是长久待在她身边被她驯养好的棋子。

    要是两人相爱相杀,没有归隐的意思,倒也可以退一步,先娶宁汐,再设法娶圣女。

    怕逼得太紧打破难能不易的局面,皇后犹疑一番,应允:“依你吧。”

    日落日又升,翌日,一桩婚事无预兆的砸到了永宁伯府头上,砸得每个昨日才因退婚而萎靡不振的宁家人一阵晕头转向。

    他们从未想过,那个为大魏朝立下汗马功劳、近日才沉冤昭雪、风头无俩的靖王殿下,会派人来宁家下聘。

    提亲的人还是刚退过婚的宁汐。

    一抬一抬的聘礼望不到头的鱼贯抬入,老夫人晕头转向:“快,快去请宁汐出来呀。”

    “您罚她……”彩凤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