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岩嗫喏着:“其实也没有特别困扰……”

    他还是从中获利了的。

    闻蔚又摸了摸阮岩的头,看着他笑:“很快了,你再忍忍,等到一个好时机,它会被完美解决的。”

    “那……”对演技的要求呢,不需要了吗?

    阮岩不太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明明听见合约马上能解除,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他现在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感觉心口沉甸甸的,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胸口处传来又酸又涩又麻的感觉。

    闻蔚仿佛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故意加重了严肃的语气:“当然,以后我还会继续检查你的功课,你不会以为解除合约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吧?”

    阮岩的眼睛亮了亮:“不不不,这样很好,求之不得!闻哥,请你一定要继续让我抱你的大腿!”

    闻蔚被他逗笑,眼尾勾起,双眼皮线条加深,弯起迷人的弧度。

    “啊,还有这个。”闻蔚终于想起了重头戏,他从布兰奇给他的文件中挑出其中最厚的那份,递给阮岩,“这是帮你钓的鱼——布兰奇查到了你后妈的境外账户,还有这些年她利用阮津从阮氏转移资金的部分证据。”

    “这……”阮岩脸色惊讶地接过文件。

    “她很狡猾,从来不自己出手,手下有专门的人帮她做这些事。”闻蔚顺口解释,“想要抓到这些证据,只有等她松懈下来,再制造一个对她来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阮岩和闻蔚同时在F国,对国内的情况鞭长莫及。对伍美容来说,可不就是最好的一箭双雕的机会了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伍美容没有平时那么警惕,而她手下的人也会因此而胆大不少,手法越粗糙,越容易被人抓住线头,层层深入,拿到证据。

    这也是阮岩和沈家表哥们制定的行动方针,只是一直没等到什么好机会。

    阮岩文件都还没看,就先盯着闻蔚的脸看:“所以那些外媒记者,有你安排的人?”

    “嗯。”

    “是你让他们把你写得那么不堪,还给你安上杀人犯的罪名?”阮岩皱起眉头。

    “嗯。”闻蔚咳嗽一声道,“不这么做,很难让鱼上钩的吧?”

    阮岩生气道:“那也不能这么诅咒自己啊!闻哥,你让他们写点模棱两可的报导,有心人自然会去曲解内容,你何必这样……”哪有人对自己这么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