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枭哼了一声:“月神殿下拘着家妹究竟为何?银儿是我魔界堂堂公主,不容月神殿下随意消遣。”

    “哎哟!”见两人又要争执起来,银翮赶紧又拦了起来,听到南枭方才的话,她也放心下来,“哥哥,我看这天都新鲜得很,你就让我再玩几天,等之后父君消了气,我自然回去。”银翮心想,这大石头墩子还说要带我去看银河美景呢,听他说得玄乎其玄,若这会儿跟南枭走了,岂不是错过了这大好眼福?

    “银儿!”听到银翮居然说要留下,南枭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一直待在一边的焰白这时开了口:“皇子殿下,容我说句实在话,虽然你此番寻公主殿下并不是为了带回沉冥宫去,不过想来也是遵了魔君的旨意,才夜闯天宫。这趟无功而返,可魔界寻找公主殿下的指令却不算完。你即便将公主殿下带回魔界藏起来,也难以时时看护,若出了什么纰漏,岂不反倒麻烦?”

    南枭听到这里,神情犹豫起来。见有些说动他了,焰白继续道:“月神刚才说得不错,这三界之内,眼下月旎宫便是最安的所在。何不让公主殿下在此且留几日,待魔君放下逼着公主殿下成婚的心思之后再回魔界去,彼时大家皆可放心。我与月神二人在魔界结识公主殿下,欣赏她为人豪爽,有情有义。擅自带她回了天都也是因她当时伤势沉重,虽然欠妥,但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保护公主殿下,并无其他意图。”

    南枭有些动摇地思量了一会儿,又见银翮站在一边冲着自己连连点头,虽然心里还是不太甘心,但还是松了口:“那就暂且劳烦二位了,待我将魔界之事安排妥当之后,再来接回家妹。”

    焰白行了个半礼:“皇子殿下客气。”

    南枭紧接着关照道:“家妹体质孱弱,切莫随意往她体内注入仙法修为,以免伤其根本。”

    这句叮嘱说得焰白与夙川都懵了一懵,南枭又走到银翮跟前,这会儿他温柔了不少:“等我回去安排好一切,再来接你,你照顾好自己,万事留心。”

    银翮点点头:“我会的,记得告诉母上,我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南枭应了一声,又冲焰白拱了拱手:“告辞。”说罢,他又化作一团黑雾,飞出了天宫。

    确定南枭走后,夙川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有些窃喜地看了眼还在身边的银翮,难掩笑意。焰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那我先走了。”

    夙川这才对着焰白行了个大礼:“有劳兄长。”随即他又冲焰白得逞似的眨了眨眼。

    焰白没再理他,转身出了月旎宫。

    银翮打了个哈欠,本来在这天都待得并不踏实,现在知道南枭和雾姬安然无恙,她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夙川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你方才为什么不跟你兄长回去?”

    银翮纳闷地眨眨眼:“你还要带我去看银河呢,听你说的天花乱坠,怎能错过?”

    夙川笑得更开心了:“这么说……是因为我?”

    这是什么逻辑?银翮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她耸了耸肩,没再搭理夙川,一溜小跑回到了寝殿内。

    “哎!”夙川见银翮不理自己,笑容逐渐消失,急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