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南兮……”

    酒醉的呓语,本是不辨真假,可听的人,却入了心。

    ***

    太阳升的老高,苏南木才艰难的睁开眼。

    头,好疼。

    她用手在头上猛敲,涌进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以后再也不能偷喝师伯的酒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便有无数个念头一起涌了进来。

    南兮今天离开。

    “南兮……”

    苏南木顾不上整理,就往山下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取了白雾剑。

    御剑而行,总是比自己跑下去要快几分的。

    白雾剑似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却也只能载上苏南木,飞向山脚下的果园。

    “南兮,南兮。”苏南木从剑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跑去。

    只有同甫师叔,坐在八仙桌前吃鸡蛋饼。

    “今日去的早,总算给我抢着了。”见南木进来,同甫师叔还特意显摆了一番。

    “南兮呢?”苏南木没空和他讨论鸡蛋饼的问题,拉住他的胳膊,使劲摇晃。

    “早就走了,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同甫师叔放下鸡蛋饼,把南木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拉下来。

    “我都没能送送他。”南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力气好像被抽空,浑身上下没了一点儿的劲儿。

    “来来往往不过人生过客。”同甫师叔嚼着鸡蛋饼,虽不想看南兮伤心,可这时候劝解什么,终归显得多余。

    南木从同甫师叔屋里出来,总觉得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