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眉扫视一周,又接连拨出去好几个电话。

    一个打给小区超市,让送一桶纯净水;一个打给周越的专属造型师,让明天一早过来给周越理发;一个打去公司,安排明天一行五人(周越、孙乐、她,两个保镖)出行的方方面面……

    安排完工作,玲姐略微舒了一口气,亲自将茶几和地毯上的酒瓶给拾掇了。

    尔后,她坐在客厅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

    心烦啊,从他们这公司创立,周越便被签了进来。眼下因为他争气,公司在娱乐圈也勉强有了些地位,却因为一个徐梦泽闹成这样,今后可得怎么办?

    周越和她相差十几岁,这么多年都管她叫声姐,说实在的,那就是她只差了个血缘关系的弟弟,这几年他势头那么猛,她以为这娱乐圈要出第二个楚江了。

    可他倒好,前辈好的一面不说多学学,净学那些糟心本事了。

    眼光也不咋地……

    徐梦泽和万随遇,那能比吗?

    万随遇因为楚江至今未婚,偌大的家业都没个亲儿子继承,娱乐圈里楚江半个污点都没,不是因为他没黑料,而是因为敢黑他的人,都不知道死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再说这个徐梦泽,先前她无意中从这里那里听了些八卦,据说他在念书期间就是个花到没边的,中学时身边的女朋友就流水一样地换了,周越到底看上他哪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过……

    门铃声传来。

    玲姐打开门让送水师傅进来,换上水后,开了饮水机。

    几分钟后,水烧开。

    她洗了个杯子将微热的水给端了上去,房间里,周越脊背靠床,坐在地毯上。

    玲姐:“……”

    叹口气,她先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走过去问:“作践自己三天还不够?”

    “……星期三了?”

    “可不。”

    周越低下头,声音哑哑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