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丰亲王道:“他的情绪不受控制,从未曾见过他这样,本王去的时候,认为再怎么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他能听得进去一两句,但是完全不行,他现在认定我们是欺骗了他,是完全相信了另外一套说辞,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所以,本王怀疑有人在背后控制着他,又或者……什么邪术妖法吧,总之说不出的邪乎。”

    “怎么会有邪术妖法?”宇文皓一怔。

    元卿凌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看着宇文皓,“还记得魏王吗?他原先不就是被故知迷惑了心智吗?”

    “南疆的幻术?”宇文皓微惊。

    “故知?就是老三那个妾侍吗?”安丰亲王竟也知道此事,“那故知是南疆人?”

    “没错,她是南疆的什么黑巫女的传人,这事得问问蛮儿,蛮儿应该能识别是否被下咒术。”

    宇文皓皱起眉头,“南疆人和此事有关的话,只怕真没这么容易收场。”

    自打故知死后,宇文皓认为,南疆人不会这么容易罢休,毕竟故知是巫女的传人,他们对于传承是很看重的,也护短。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卷土重来。

    一个故知,就几乎让魏王府整个倾覆,害得魏王夫妻离散,如果这是南疆人的报复,只怕远远不止这样。

    而当初元卿凌参与了故知和老三的事情里,所以,南疆人只怕另外一个目标,很大机会是元卿凌。

    想到这里,他忧心忡忡地看了元卿凌一眼。

    元卿凌倒是坦然得很,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也躲不过去。

    因着魏王曾中过故知的幻术,所以,翌日便请了魏王过府。

    魏王听得南疆两个字,眼底就有了深深的仇恨,他怨毒了故知,连带怨毒了南疆人。

    所以,听到此事有可能南疆人也参与了策划筹谋,他说了一番对南疆所知的事情之后,狠狠地道:“终有一天,本王的铁骑要扫平南疆的山头。”

    元卿凌看着魏王,心里头总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她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他去北郡军营之前找来,那时候的他整个瘦得厉害,眼底布满红血丝,脸色青白一片,活像是那见不得日头的僵尸,手指关节上的皮肉都是绽开的,她至今也还记得他问静和郡主的时候,就坐在前屋廊下,双手笼袖,卑微得很。

    如今再看他,那颓废之气已经没有了,显得沉稳,坚毅,冰冷。

    她收回心神,问起故知和幻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