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震骇不已,晖宗帝的遗体被偷了。

    她竖起耳朵继续听着,听得明元帝道:“此事太大,儿子不敢瞒着父皇,不知道父皇心里可有怀疑的人?当年是谁曾如此痛恨皇祖父?”

    晖宗帝是太上皇的父亲,听得自己父亲的遗体被挖走,太上皇狂怒至极,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好不容易压下来,他缓缓下令,“命人把此事告知安丰亲王。”

    “您……”明元帝一惊,“您怀疑是伯父做的?”

    太上皇艰难地摆摆手,“不,不是他做的,他绝不会如此,你只管命人告诉他,他会把晖宗帝在位期间的大事都告知太子,叫太子去查这事,便是倾全国之力,也务必要把晖宗帝的遗体找回。”

    “是,请父皇放心,儿子便是不惜一切,都要把晖宗爷找回来。”明元帝保证道。

    太上皇嗯了一声,让他回去办要紧事,不必于床前伺候。

    元卿凌再回到殿中的时候,太上皇眼底烟云尽敛,只是不说话怔怔地看着帐顶出神。

    元卿凌知道此事她不该问,不该知道,所以,没提半句,只是在殿中陪着太上皇。

    等到太上皇的情况稍稍稳定,她出宫去见到宇文皓竟然也回来了,按照规矩,他应该是要在皇陵那边守三天的。

    宇文皓也才回了府中换身衣裳,见元卿凌也从宫里头回来了,问道:“皇祖父情况如何?”

    “稳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元卿凌见他翻找衣裳穿,便为他找了一身素白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宇文皓在她面前换衣裳,道:“晖宗爷的遗体被盗。”

    “天啊!”元卿凌震惊不已,“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不知道,”宇文皓系好腰带,看着她,“但是,你当初怀疑宝亲王,如今我也怀疑了。”

    “你不是一直命人盯着他吗?有异常么?”

    “没有,无从入手,回头皇伯父回京,我得问他一些事情。”宇文皓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眸色冷凝,“不管是谁,我定要把此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