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说坐不住,一颗心都野了,不往外跑不行。

    这天,她和陆源来到了一座山神庙。

    这座山神庙其实很小,香火不鼎盛,偏僻路远,除了附近村落的人,很少有善信过来这里拜拜。

    两人本不是来山神庙的,只不过是在附近一带打猎,毫无收获,无端端地就走到了这里。

    两人正好疲乏了,在这里歇脚。

    山神庙里头只有一个老人在这里管理,靠收善信的供奉为生,微薄得很,袁咏意见老人家年纪大了,衣衫单薄,便捐了十两银子,老人家十分高兴,对着袁咏意就一顿夸赞,说她面相好,气色好,日后定能一生富贵。

    不过,当他看到陆源的时候,却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位公子长得面如冠玉,相貌堂堂,却怎地眉心发黑啊?公子可曾招过什么人?”

    陆源是个爽朗性子的人,听得此言,哈哈大笑,“老人家,我不曾做过亏心事,也不曾招惹过任何人,老人家不必为我担心。”

    说着,又多给了老人家十两银子,以为老人家是为了讨捐香油才故意这么说的。

    殊不知,那老人家也不收,把银子退还给了他,道:“老朽不能收您的银子,公子还是拿回去吧,公子,若您信得过老朽,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

    袁咏意听得此言,忙问道:“老人家,您为何这样说?您看出什么来了?”

    老人家看着陆源的脸,道:“公子印堂发黑,不日将招有大灾,且是血光之灾。”

    陆源生气了,“老人家,山神跟前,怎可胡言乱语?”

    老人家摆摆手,“不,不,老朽不是胡言乱语,公子一定要相信老朽,这几天就不要出门去了。”

    陆源听他还在说,便拉着袁咏意就走。

    袁咏意回头看了老人家一眼,只见老人家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她心中也咯噔了一声。

    两人下了山去,袁咏意还在纠结方才老人家的话,道:“他看着也不像是骗钱的,莫非真是山神仙么?”

    陆源笑了起来,“山神仙怎会如此潦倒?不过是胡言乱语以显自己高深,好叫咱回头多捐点银子。”

    “但是方才你给的银子他也没要啊。”

    陆源满不在乎地道:“袁弟,你怎么也信起这些术士之言来了?我看他也就是想着哄点银子,回头若咱信了,必定得去找他,到时候再敲诈我们一笔,这事也不罕见,神棍都是这么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