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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发现,他握着壶柄的手重了重,目光闲闲扫过去,又很快不动声色的移开。

    “约半壶,就够了。”莫姝小声,再不敢伸手去抢壶。

    心慌意乱中,她想着,或许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晏行陵只倒了小半壶,下颌轻点,声音平淡:“试试。”

    莫姝指尖触上去,还是有些烫,但可以忍受,她点头:“刚刚好。”

    又是一小股凉水注进来,这回温度正正好,莫姝手全部浸在水中,她仿佛极为专注,一双眸子只看着手腕处,全心全意清洗伤口。

    若是有人细看,其实能发现,她清洗伤口的手有些僵。

    莫姝脑中纷乱,她能感受到,才刚转身去放茶壶的帝王,这会儿目光正聚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心不在焉,眸光似专注看着伤口,可铜盆水面里所映出的她的眼睛,偏偏是散漫不知看向何处。

    “追你的那些贼人,可知是谁?”晏行陵眼神收回来,似不经意问起。

    莫姝擦着腕子的手一滞,眼眸微暗,只这么一会儿,她心中想了很多,有恨,有怒,还有气,她心中对莫海陇仅存的一丝念想,至今日为止,已全被消磨了干净。

    瞒?她不想瞒,更何况是帮莫海陇这样枉为人父的人瞒,她只恨不得莫海陇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才好。

    想起那个梦,她心中生出止不住的戾气,连按着伤口的手,都不自觉用了些力。

    加重的疼痛让她回过了神,莫姝眼睛闭一闭,再次睁开,她声音极轻:“他们是莫府上的人。”

    晏行陵皱着眉,莫家,不是她的母家?

    莫姝轻笑:“陛下,别说您,妾刚知道时,心里也是极震惊的。”

    她明明在笑,但晏行陵摩挲着玉扳指的手一停,眼眸深一深,掩盖住眼底的暗色,他没有说话,轻敲下手底下的楠木桌,示意她继续。

    “妾的父亲,他以病为由将妾骗回家,可在他房里的,不是该卧病在床的他,而是一虎视眈眈的男子。”还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莫姝讽笑,“妾不愿意,自是要逃的。”

    她的话停下来,屋内一时再没有其他声音。

    莫姝悲凉的想着,他怕是要以为她不孝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