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把汤拿过去,又看到那边上放了不少别人送来的吃食,看着都又贵又精致,肯定比成漓的汤要好多了。

    他把拿的汤壶背到身后,抿了抿唇,“算了吧,你那儿那么多好吃的,成漓的手艺也不怎么样。”虽然成漓一听是给曲嵺的,满满塞了好多肉排骨块。

    曲嵺见刚才就要妥协的人,下一瞬居然又说算了,咬咬牙有些急眼,“哪里有像你这样来看病人,拿了汤来不给人吃,还带回去的道理!”

    “......”好像是,这样是不太好。

    成柏安把汤提了过去,放在曲嵺够得着的位置,“那你慢慢喝吧,也省的成漓说我。”提不起精神似的,面上没什么表情。汤放了就打算走。

    可曲嵺挪到床铺边上,靠近他,“不帮我打开吗?”

    他只好拧开盖子,将勺子放到壶里,端给曲嵺。曲嵺没接,又问,“你不喂我?”

    “事儿真多......”成柏安嘀咕着,捏住勺子要舀汤。还没递到曲嵺唇边,想到曲嵺是腿受伤又不是手,为什么要他喂?

    手在半空一停,欲要缩回去,曲嵺眼疾手快抓住他要撤的手腕,一口把勺子里的汤水喝掉,“挺好喝,你坐啊,站着多累。”

    成柏安看着空了的勺子,又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又再看曲嵺裹了石膏的腿,还有腿边被拍了两下的那小片空位。

    算了,忍忍吧,当初借了人四百万的时候,不就已经看开了吗?这人就是这样,又不是没见识过。

    毕竟是伤患,勺子都拿出来了,做好人做到底,也是种优良品德。

    曲嵺见他坐下,立马将床上的桌子拉起来弄好用来放汤壶,两只手握住成柏安空闲下来的一只,舔了舔唇上的汤渍张嘴,“啊——”

    成柏安的手前倾,把载了汤的勺子塞进曲嵺唇红齿白的嘴里。

    喂了几次,谁都不说话,气氛静得让心绪有些涣散。

    吃得真香,成漓做的汤有这么好吃吗?才吃了小半,那脸都开始红了......

    他不想胡思乱想,一点都不想。可面前的混蛋那对眼仁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着是乖巧得像“要饭”的小孩,实际舌头还老不安分地卷住他要抽走的勺子。

    脑中突然跳到曲嵺勾着舌尖吃他胸口吮吸红的乳尖的画面,还有红着眼吻他时候的,那种出奇一致的眼神看得他头皮发麻。

    越想越不对劲。成柏安喉咙一紧,倏地低下头,发抖的手握着勺子胡乱地搅里边的汤。

    原本难受得快要停滞的心跳变得好快,后背好烫,怕不是真医院阴气太重,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