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又不是他弟,他怎么知道要怎么办?走出去,给两拳头,一脚踹了让滚回屋里去别搁这儿吵吵?

    嗤,就算被发现在干什么又怎么样,他又不怕。能在那兴奋的时候察觉到动静,还这个程度地帮忙打掩护就已经很不错了。

    神经病,找奶的小狗似地拼命摇着尾巴,可怜巴巴地对着他。

    又不是捉奸!他们只是交易,给个钱而已,还要他给他当主人负责任不成?

    “咳......”成柏安咬咬唇,鼻尖几乎贴到门上的木纹,清了清嗓子犹豫着开口:“我,我没事,就有点睡不着,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感冒了?要吃药吗?我去拿给你。”

    “别别,不用!!”

    一时没控制好声量,反应显得有点大,门外刚迈出去的腿一顿,移了回来,“你怎么这么紧张啊,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成柏安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头。他弟这人心思最是细腻,光这么说没事肯定是不肯走的。

    因为心虚而发烫的耳尖,贴到旁边那比起来温度低一丁点的颈,边碰了碰又蹭了蹭,边说:“也不是做噩梦,就只是想到爸爸了。

    要是我那时候年纪再大一点,再多一些作为这个家Alpha该有的担当,爸爸他是不是就能有多点信心,就会选择好好地活下去......”

    说着说着,说出了心里话,本就低的声调越来越沉,鼻音也比刚才的要重。

    曲嵺的记忆里就没有爸的存在,父亲忙起来总不在家,父子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

    从小到大的衣食起居是佣人,生活学习则是父亲的秘书助理。

    没有人教过他,他也从未真切感受过。什么家人什么难舍难分的亲情温暖,实在太难分辨。

    就像不明白为什么怀里这人说两句就能哭起来,转眼能弄湿了他的肩膀。

    “哥......”成漓的关切,逐渐多了几分感伤和心疼,“哥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当初已经尽力了,只是爸爸太爱父亲一时没能想通。如果不是哥你及时发现,估计我再也见不到现在的太阳。”

    成柏安听到他弟抽泣哽咽,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影响心情的事儿,忙扯开话题:“我没什么,纯粹在这儿瞎想。你还小,不用担心这么多。老神在在的,别人还以为你才是我哥呢。”

    成漓噗嗤一笑:“你本来就没什么当哥的样子。”

    “怎么和你哥说话呢你......”成柏安听到他弟嘲笑,握着拳头刚想要教育几句,腰上的手掐住他的软肉,“喂喂,你还要聊到什么时候?”